愿望我还没有许,我现在把它用掉,可以吗?”
沈聿总是满足她所有愿望,这一次却让他如鲠在喉。
彼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把愿望用在这种地方。
霜序握住贺庭洲的手腕,把他带进房间,关门的时候她对沈聿说了句:“晚安,哥。”
贺庭洲在她身后冲沈聿挥了挥手:“晚安。”
沈聿:“……”
门关上,他揉了揉额头,不知是不是窗未关好,总觉得有风漏进来。
霜序的卧室是一间套房,她搬出去时带走的东西不多,这间卧室里依然保留着她从小长大的痕迹,八岁到十七岁的童年与少女时光。
白色纱幔悬挂在房顶,轻纱垂落,床单是付芸为她准备的,粉色纯棉缀着白色花边,这张公主风的床跟贺庭洲的气场简直风格迥异。
他侧身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看着霜序,她留了盏壁灯,和他面对面躺下来。
“睡吧。”光线静谧柔和,她轻轻哼着曲子,哄他睡觉。
半夜折腾这一通,她困极了,没多久眼皮就困得打架,口中的哼唱时断时续。
就这样强撑着精神哄了一段时间,见贺庭洲闭上眼睛,呼吸也平匀下来,睡着了,她才放心地睡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刚一睡着,贺庭洲的眼睛就重新睁开了。
那双清明的黑眸无声地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手指很轻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在她眉心,沿着眉骨和鼻梁的形状缓缓走下来。
他点了下她嘴唇,她没醒,睡得无知无觉。
贺庭洲不在乎合不合什么狗屁规矩,只要霜序肯,沈聿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在意那刀刃利不利。
霜序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明亮的光线从窗帘缝隙溜进来,她困得发懵,伸手关掉闹钟,翻身趴在被子上醒神。
过了会,脑子慢慢清醒,想起来什么,她睁开眼往身后看,身旁是空的。
贺庭洲呢?
她下床跑进浴室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他的人影,昨晚穿的那身黑色睡衣扔在床尾凳上。
走了吗?
她打开窗帘往马路上看,他的车还停在原位。
不会下楼了吧?
糟糕!她还没来得及跟付芸和沈长远说。
霜序一个激灵,人立刻醒透了,脸都顾不上洗,匆忙拉开门就往外跑,趿着拖鞋匆匆跑下楼梯,老远便看见客厅谈笑风生的场面。
贺庭洲已经换上一身正装,白衣黑裤,平整利落,显得整个人端正得体极了。
他坐在沙发上,搭着修长的腿,正游刃有余地与沈长远聊歼击机的矢量喷口技术和隐身涂料——男人总是对这些东西分外感兴趣。
旁边的付芸面带笑容,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