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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漪最是伪善,今天刚刚住进白府就想拉拢白府下人,让人觉得自己是个狠毒无情的主子?
那她可是想多了。
看了眼铜镜,确认自己眼睛有些红肿,白瑾兮主动起身迎了上去。
“云姨,你们这是?”白瑾兮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扫视了一圈跟在云墨漪身后的下人。
她看过去时,那些丫鬟小厮们都垂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兮姐儿,云姨知道你爹娘刚刚过世,你心里不痛快,对有些事可能太过敏感了。我向你讨个人情,这次就饶过天冬吧。毕竟是在府中一起长大的情分,你罚的这么重,岂不是要她的命?”
云墨漪苦口婆心的劝着,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说,是白瑾兮小题大做,耍大小姐脾气,不管下人死活。
这不禁让人想到,从小跟在身边的天冬都落得这个下场,那其他人又能落什么好呢?
白瑾兮闻言露出委屈的神色,小兔子般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努力忍着,不肯让眼泪滑落。
周围原本议论纷纷的人群安静下来。
白瑾兮这神色着实可怜,让人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丝怜惜。
这还是个十岁刚失去双亲的孩子啊,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求情”,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云姨,兮儿不是不分是非的恶人!天冬跟我这么多年,我也心疼,只是……只是她实在是做的太过了……”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慢慢诉说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云姨您看,这是之前她戴在头上的……我爹娘昨日才入土,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小女娃终于忍不住,哇的哭出声,手里攥着一朵开败了的玫粉色海棠花。
“啊!确实,上午我看到天冬头上是有这么一朵花,当时也觉得不妥来着……”人群中有人小说附和。
“而且天冬还说,说以后这个家她要做主了,让下人都得看她的脸上,当时她吵得好大声,附近好多人都听到了……”白瑾兮继续说着,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
突然,白瑾兮动作一僵,哭的更大声了……
她忘了,帕子上沾了辣椒水了,好辣!
这下周围人的议论声都压不住了,天冬戴花这件事于他们是无关痛痒的,顶多站在道德制高点责怪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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