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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骏,你姐姐是急脾气,又是为了你儿子的事,你得领情。
这要不是她亲侄儿,岂会为了孩子的事儿急火了?”
陆念摸索着手指,冷笑一声。
待见陆骏老实乖顺应着岑氏,陆念唇角的不屑明晃晃摆出来。
“逃课、斗鸡、赌钱,”岑氏并不管陆念,只继续说自己的,“阿致,你真的让祖母、让家里这么多长辈很是失望。
正如你表姐说的,你出身金贵,世袭罔替的爵位将来得靠你接了去,家里没有盼着你勤奋刻苦到文能得三甲、武能平边疆,但你绝不能走那纨绔的路子,毁了你自己。
你自己问问你祖父、你父亲母亲,你出这种事,他们是个什么心情?
都说打在儿身、痛在母心,现在谁不是刀割一般?
你呀你!”
陆致抿住了唇,低着头。
桑氏瞥了眼岑氏,又看陆骏。
陆骏没有了刚才与陆念争口头长短的劲儿,整个人看起来平和许多,语重心长地与儿子说着话。
再看陆念,亦没有再起争吵的意思,兴致盎然地玩指甲。
阿薇看了眼厅中状况,走到陆念边上,低声细语问道:“您昨儿半夜只同舅娘用了碗鸡汤,现在饿吗?我陪您回院子里吃饭?”
陆念搭了阿薇的手起身。
“舅舅,”走之前,阿薇把鸡毛掸子又塞回陆骏怀里,“鸡汤能解一时的酒,能不能解了心中的雾,就看舅舅自己了。”
陆骏愣了下,一时没有领会。
反倒是桑氏深吸了一口气,跟着起身,交代起了陆致:“先随我去梳洗整理一番。”
先的后头是什么,桑氏暂时没有说。
陆致却没有听出来,想着能不在花厅里挨骂挨打,赶紧爬起身。
如此,这厢陆续便散了。
岑氏亦不多留,见桑氏揽着陆致走,又叮嘱道:“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道理亦讲了,给他个改正的机会。”
“我晓得,”桑氏语气如平日一般,“我会教他的。”
定西侯还坐着,严肃与陆骏道:“你们姐弟打小就闹,我向来拦着,我帮你多、帮他少,因为多是她不占理,阿薇教训阿致也是一样,我不拦是因着阿薇占理,她做得对。”
陆骏应“是”。
“儿子要怎么教,你和你媳妇多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