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
“我让人打听打听,”桑氏道,“尽心寻,结果难说。”
“劳舅娘费心了,”阿薇弯眼笑了笑,而后唇角一抿,“您知道的,我母亲是急性子,我还是想尽快把那旧识寻着,舅娘能否将姚嬷嬷借我半日,让她给我讲讲名册上的人?”
“小事情,”桑氏满口答应,又建议道,“姚嬷嬷是我陪嫁,虽说这些年也了解不少京中事情,但肯定比不得老人。这样,我让范嬷嬷同你说。”
阿薇无所谓谁来说,能打听事情便是。
她前脚回了春晖园,后脚范嬷嬷就来了。
闻嬷嬷照旧备了茶水与瓜子花生,等范嬷嬷挨着绣墩坐下,就塞了把虎皮花生到她手里。
阿薇指着册子,从上到下,一家家问。
范嬷嬷起先还有些拘束,等讲了二三人,又嚼了一把花生,谈性就止不住了。
闻嬷嬷擅长此道,能唠嗑,便能深挖。
聊家长里短,还得是有人在旁“真有此事?”、“一点都看不出来啊!”、“我了个乖乖!”才对味。
范嬷嬷越说越来劲,听过几嘴的陈年流言也冒出来了。
话匣子打开着,阿薇的手指终是落到了“礼部侍郎冯正彬之妻徐氏”上头:“这位侍郎夫人是哪家出身?”
范嬷嬷凑近看了眼:“徐夫人不是京城人士,她是冯侍郎的表妹。”
“表兄表妹,青梅竹马,感情肯定好,”闻嬷嬷故意道,“这冯侍郎不错,考官入京也没有忘了家中表妹,没叫人从金榜下捉走。”
“嗐!这徐夫人是续弦,”范嬷嬷道,“冯侍郎前头有位夫人,依稀记得感情不错,只可惜……”
闻嬷嬷:“可惜?”
范嬷嬷压了压声音:“娘家出事了,被卷入废太子巫蛊案的金太师就是她父亲。金家全家都……她当时还有身孕,打击太大,病倒去了。”
“可怜啊!”闻嬷嬷长叹一声,“说来这么大的案子,冯侍郎没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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