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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走到自家轿子旁,他都没有看到阿薇与闻嬷嬷。
阿薇认过了人,又靠回车厢上闭目养神,直到定西侯回来。
见阿薇在车上,定西侯颇为意外。
阿薇与他让了位子,道:“我进京这些时日还不曾看过皇城。”
“是,来了京里就多逛逛,”定西侯道,“秋高气爽,正是好时候,改天让你舅舅带你们出门去,城内城外能玩的地方不少。”
阿薇嘴上应了,原就是个说辞而已。
定西侯倒是把自己说出了些瘾:“也能去庄子上,你懂做菜,自去挑些喜欢的食材,都是顶顶新鲜的,若有什么喜欢的也能叫人送来府里。”
“您去吗?”阿薇突然问了一句。
“外祖父当值。”
“休沐时呢?”阿薇问完,也不等他答,又道,“是了,您很忙的,母亲以前也同我说过,您忙起来还会住在衙门里,她十天半个月见不着您的面也是常有的事,家里就全交给了侯夫人。”
定西侯老脸一哂。
是实情,但他忙的都是圣上交代的正事,年轻时更拼。
他不认为积极为朝廷效力有错,但许是年纪大了,叫外孙女这么一提,竟添了几分心虚出来。
半晌,定西侯轻咳了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尴尬着回了府。
定西侯犹豫了一路,总算寻出了个由头:“那日的鸡汤炖得香,王爷都夸你厨艺好。”
阿薇没说话。
定西侯又道:“可惜外祖父没尝到,两盅都是王爷用的。”
阿薇眨了眨眼:“您的意思是,想让我再给您炖一盅?”
闻言,定西侯略显意外,很快他反应过来:“对,你下回炖汤再给外祖父送一盅,要怎么样的鸡就让厨房去买。”
阿薇应下来。
见她往内院方向去了,定西侯舒了一口气。
阿念怪他以前不着家,阿薇与她母亲一条心,他想借拉近外孙女来亲近女儿,绝不是为了讨汤喝。
但阿薇主动说了,定西侯摸了摸胡子,不能拒绝了!
他得喝,喝了才能发自内心、言之有物地夸赞嘛。
又花三日,闻嬷嬷绞尽脑汁回忆,把能想起来的关于冯家、金芷的事情,无论多细碎都说给阿薇听。
这几天干燥,说得多了,嗓子难免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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