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着:“我弄不明白,寒星姑娘是如何知晓为我与老师关系的——除非是今晚这样实在是着急的事,我一向严谨,老师他寻常也不是……会为这种事出头的人。”
她方还觉着他与王行简,貌合神离,可如今这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着,好像又不是。
“不喝杯子就放那儿,拿在手里玩什么,十来两银子一套的锖青磁,摔了你又不赔,”她先前与徐桓之好几次会面,一直是他从从容容地给她下套,她狼狈地左右支绌,如今难得她也能从容起来,姜寒星当时便摆起了主人架子,要去夺他手中杯子,“我不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老师与学生。”
“那你是……”
“我是知道王首辅与陈总督生死与共,莫逆之交。”
那就更偏门了,老师虽与陈渊明确实师出同门,可这些年,两人一直一个人在京城,一个人在北地,甚少有明面上往来,政见也时常相左,她是哪里知晓的?
这事上姜寒星并没多说,她只是笑:“忠贞节义没能压死我,你们这样大人物地争斗里,也给我挣扎出了一条生路,徐主事还看不出来吗,我运气一向好。”
徐桓之没再问了:“所以寒星姑娘是先知道了老师同陈总督关系好,又不曾见老师牵扯进此案,才猜测我凭空出现,是与老师有关。”
“不错,而后再借构陷王首辅作胁,逼你泼脏水给陈总督,毕竟这事其中曲折,再没人比徐主事更清楚了。”
姜寒星只是作势要去夺他手中杯子,并没真的夺,不然主人家家的,连口茶都不给喝,像是什么话。所以她才能作举杯祝酒状,轻轻去碰他的杯子:“空手套白狼,就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