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洒落,母亲坐在树荫下将踏雪放在膝盖上。
婢女将桃叶和楝树根一起放于兑舀子里,用石制的捣锤轻轻撵烂。
再端来一盆热水,将撵烂的碎泥泡入其中,最后把小猫置于其中。
每当这时,踏雪便把水踢到到处都是。
折腾许久才罢,母亲也总是会嗔怪:“寻常的猫哪里泡得药浴,你这小猫倒不识好歹。”
念佩琼看着楚楚说道:“有个念想甚好。”
丹谷将流苏步摇插入楚楚的发髻后,轻声说道:“小姐,梳好了。”
“走罢。”念佩琼起身,身侧的婢女连忙上前搀扶。
惹得念佩琼微微蹙眉:“我还走得,倒不用如此。”
陆楚楚不解的看向她,今日的婢女似乎带的比往日要多。
“王爷不放心,偏要让我多带些婢子,我是觉得怪麻烦的。”
从第一次见到侧王妃,陆楚楚便觉得她与旁人不同,似乎最不喜繁文缛节。
这般率真烂漫的性子,倒与循规蹈矩的王妃不同,难怪深得二皇子青睐。
陆楚楚笑了笑说道:“那是王爷偏心侧王妃,倒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行至轿子处,几名身材健壮的小厮早已准备好。
楚楚左右环顾,却只有面前一顶轿子。
陆楚楚想起了陆缑梓的规矩,不由得问道:“楚楚与侧王妃同乘一顶轿子是否有点不合礼法。”
念佩琼似乎不解她为何会这样说:“这又如何,礼法也不过是人定的,况且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许女子同乘一顶轿子。”
见到楚楚还在犹豫,念佩琼便将她推上前去:“就算你在我之前上轿又有何不可,你我皆为人罢了。”
轿夫将轿子稳稳抬起,楚楚局促的坐在软垫上,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念佩琼伸手捏了捏楚楚的脸,笑的甚是好看:“我知晓王妃总爱强调些尊卑礼节,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
陆楚楚看着面前温柔大方的女子,如阳光撒在新出芽的嫩绿草叶上一般温暖,不由得心情也轻轻浮起来。
“是,楚楚谨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