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冀州大捷!陈将军斩敌十万的那一仗!”
昭昭昨晚为了给窈娘熬夜睡得迟,天亮才有机会闭眼,好不容易打了会盹儿,小多就把她拖上了去云州的牛车。
眼下她迷迷糊糊的,顶着一头草屑打哈欠,听车棚的老汉嗤了一声:
“陈将军斩敌十万?你们南边儿人是这样传的?”
不等小多答,老汉带着些许愤怒抱怨道:“那陈桓分明是踩着我们王爷得了首功!”
小多听出点关窍,这老汉从前是宁王爷手下的兵,替旧主打抱不平呢:
“宁王爷的威名天下谁人不知?只是……民间都说这冀州大捷啊……是当时宁王爷在冀州被困,陈将军带兵千里奔驰,救宁王爷于乱军之中,里应外合将冀州城下的蛮子杀了个干净。”
老汉冷笑:“哦,想来你们是不知道陈桓龟缩在后,坐收渔翁了?”
小多和昭昭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他们在南地,北边儿的消息传来时已经变了又变,真假都不一定,哪能知道这么细?
“王爷带兵孤守冀州,他却拿王爷做饵钓蛮子,求援他不理,让他走海路运粮草进来他也屡屡推脱!”
老汉不屑的语气中带着恨意:“等十万蛮子围死了冀州,他才慢悠悠地拉着几十门红衣大炮来了。冀州那地方地势狭窄,他的人只管在山上放炮,将乱战中的兵不论敌我一律轰杀。”
说着,他拉起裤管,露出腿上的烧伤,冷冷道:“也不晓得他到底是杀蛮子,还是奉了谁的命,耍花招想杀我们王爷!”
小多最见不得忠良被害,猛地一拍大腿,同仇敌忾道:
“天杀的活秦桧!宁王爷那支军若是折没了,蛮子南下一路无阻,岂不是要重蹈徽钦旧事?”
昭昭眨了眨疲惫的眼皮,问道:“他既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为何最后又出兵援救了?”
“因为我们世子殿下。”
老汉从兜里抽出一杆烟枪,点燃,呼呲呼呲地抽了几口:“他把陈桓那孙子逼到了绝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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