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只谈利益。
帮张掌柜并非是无事发好心,而是为了互利互惠。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张掌柜还她人情,难道不应该吗。
小多把话说得委婉,又补了一句:“昭昭儿,你得改改……你那么聪明,聪明到足以把玩人心,若是做事时多顾忌顾忌别人的感受,将来会走得更远,飞得更高的。”
昭昭看了他一会,想说什么,却都收了回去。最后只轻轻地叹了口气,敷衍道:“好。”
烟管里的叶子熄灭前,屋内终于响起了婴儿的哭声,极微弱,不喜庆反而有些晦气。
很快,里面又传出了惊呼声:“死婴!”
门被推开,昭昭挤进屋子,看见窈娘满脸惨白昏在床上。
一个孩子已经剪了脐带,洗净了身上的血水,气息微弱地躺在襁褓中。
另一个孩子却毫无生气,满身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血污,一个姐儿指着他说:“这孩子在娘胎里就死了……”
张掌柜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母体太弱,两个孩子为了活命自相残杀啊。”
昭昭不信这类歪门邪说,心里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迎上去问了窈娘的情况,张掌柜简单说了句还活着,便冷冷道:
“从今以后莫要来往了。”
窈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至于张掌柜?有钱能使鬼推磨,还会找不到一个能帮窈娘调理身子的大夫吗。
两个孩子死了一个,几个姐儿都觉得活下来的这个有些晦气,随便安慰了几句,从昭昭手里领了谢银,赶紧踩着张掌柜的脚步走了。
昭昭抱着孩子,俯到窈娘耳边,眼里蓄着泪:“娘,那天晚上我不该和你吵架。”
已经是春天的事了。
那时天还寒着,雨夜格外又湿又冷。窈娘求昭昭跟她回去,而昭昭不管不顾地走了,抛下她一个人站在雨里。
昭昭的泪落在窈娘脸上,她缓缓睁开了眼,虚弱至极的脸上浮出苍白的笑,声音轻得近乎缥缈:
“昭昭儿……刚才娘听他们说,是同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