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累,就没想过分家吗?”
周泠泠还有些害怕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提议会吓到两人,结果周老二和陈氏却都苦笑了起来。
“分家,我做梦都想。”陈氏说,“家里这么多地,大半都是你爹种的,养活一大家子,却没讨着半点好。”
她和相公时常挨骂就算了,两个小子和闺女还总挨打。
老周家四个儿子,老四去镇上跑堂,留在家里的三个儿子,只有她相公最苦最累。
婆婆总说大伯一家是读书人,能帮着干点已是不易,三叔又身体不好。
那自家相公呢?
因为身体好,力气大,就活该累死累活的干吗?
要不是娘家偶尔接济一下,相公再好的身体也被这家人拖垮了。
周老二抓了抓脑袋,“父母在,不分家,咱们村还没有这个先例,到时候要被人戳断脊梁骨的……”
周泠泠抿了抿唇,告诉他们:“下午我回来的时候,因为头晕掉进了村西头那条小沟里……”
她还没说完,周老二和陈氏瞬间瞳孔地震:“什么?!”
“闺女,你咋不早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走!爹带你去找王大夫!”
夫妻俩顿时紧张了起来。
周泠泠赶忙拉住两人,只能先安慰道:“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还没说完呢!”
两口子冷静下来,坐回闺女身边。
“那你接着说,然后呢?你咋回来的?”
周泠泠继续道:“是路过的村里人把我捞起来送回家的,当时我还昏迷着,祖母就把我扔在了床上……”
听到这里,陈氏眼底再次冒出了火光。
“这个老虔婆!往日里打骂就算了,如今竟连泠泠的死活都不顾!”
“她舍不得花那几个棺材本,倒是叫我们啊!万一泠泠……”
激动之下,陈氏竟然直接开始骂老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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