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胸口发闷,实在没心情欣赏,沈燃还没说话,她已经一脚踹在了那少年身上,沉声道:“没眼色的狗东西,滚出去!”
她年轻时是先帝的玩物,这些少年自然也只是她的玩物。
少年吓了一跳。
他身子条件反射般一抖,待反应过来时,赶忙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慈宁宫。
铃声叮当。
此时停在耳中,却只余讽刺。
见状,沈燃反倒轻笑了一声。
殿中没有其他人,他也没装模作样请太后坐,只是自己施施然的在椅子上坐下来,漫不经心道:“母后有什么话就说吧。”
面带笑意,眼底霜意涌动。
寒凉迫人。
太后美丽的面容再也难以抑制怒容:“沈燃,哀家是你的亲生母亲!”
她连“皇帝”也不叫了。
沈燃又笑了起来。
待笑够了,他微微颔首,温言道:“这个自然无需母后来提醒朕,您此刻能成为太后,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谈笑温和的态度也掩不住讥诮冷冽。
自戎狄归来后,只要母子私下里相处,大抵都是如此。
沈燃给她人前的尊荣和太后的尊位,两人之间却再没什么温情而言。
太后强抑怒火,换上了一种更为温柔的语气:“燃儿,哀家知道,你因为当年之事,这心里对哀家有怨,但你如此聪慧,你应该明白,哀家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当时先帝已经下旨,哀家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你我母子在这后宫之本来就孤苦无依,若是哀家再不把握住先帝的这份恩宠,日后就更无人将你我母子放在眼里了!”
“但当年哀家是如何伤心,如何在宫中以泪洗面,你也是亲眼所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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