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喝,要是太傅或者沈建宁说出他一个字的不好来,那就更完蛋,接下来几天,他身上别想找出几块好肉。
事后太后还要抱着他哭,说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说自己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他身上,如果他不争气,那她不如一脖子吊死。
长此以往下来,他的性格就渐渐变得敏感、阴沉、自闭。
虽说如今他似乎是能装,但他自己清楚的很,他本质上还是那样的人。
可薛念仿佛就完全没这个困扰。
他在对方身上看不到半点儿与阴沉自闭相关的地方。
薛念像是一道让人情不自禁靠近的光,可对他这种过于冷血的人来说,靠太近就意味着被灼伤。
薛念可以很轻松跟三教九流打成一片。而他看大部分人都觉得不耐烦。
他费尽心机做皇帝,并不是为了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而是为了随心所欲拔剑斩仇人。
所以他是个暴君。
他从来不愿意忍。
青年的声音唤回了沈燃的思绪。
薛念笑道:“方才之事臣听亲兵说了,陛下箭术如神,帮臣解了燃眉之急,臣在这里多谢陛下。”
“不必。”
沈燃侧头看他一眼,轻声道:“朕不出手,你也死不了,只不过你的兵实在太聒噪。”
说完,他目光落在旁边树下坐着的亲兵身上,那是刚刚被他卸了腕骨的人。其他人此时都在执行薛念分派的任务,只有他蔫头耷脑的坐在树下。
明知危险,明知必死,还试图义不容辞冲出去给薛念挡箭。
鲁莽吗?
的确是。
但如果抛却皇帝的身份,又能有几个人能为他这样鲁莽。
薛念顺着沈燃的目光看过去,淡淡道:“他对陛下不敬,回去臣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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