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收敛了惊讶的神色,摆摆手道:“怎么是你?”
纪安阳露出个苦笑的表情:“陛下旨意,命微臣带人搜查,微臣岂敢抗旨不遵。”
言下之意,他也是迫不得已。
沈建恒斜眼看着一片狼藉的府邸:“那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就算搜查,做做样子也就罢了。
纪安阳道:“陛下吩咐,辰王谋害手足兄弟,兹事体大,搜查时不得放过一砖一瓦。”
沈燃说不得放过就真不放过?
沈建恒嘴唇动了动,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纪安阳身后响起了一阵车轮之声。
沈建恒循声望过去,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谢今朝。对方照旧是之前那副弱柳扶风的姿态,笑的温柔且无害:“王爷。”
这副外表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导致沈建恒一直就没有把谢今朝放在眼里,见他也在此,不由得就是一愣。
沈建恒看着他:“你怎么也在这?”
“陛下下旨,要臣从旁辅助。”谢今朝道,“臣也觉得自己一个文官在此没必要,不但帮不上忙,还要麻烦人来照顾我,可惜君命难违,不得不一起跟着纪大人来了。不知王爷到此是所为何事?”
沈建恒本想敲打纪安阳两句,让他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但此刻有谢今朝在此,这话就不好出口了,只得咳嗽了两声:“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那就请王爷自便吧。”谢今朝笑。
“臣和纪大人有公务在身,恐怕不能久留了。”
沈建恒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他摸着大肚子,慢吞吞道:“今朝啊,有些事办错了,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其实像你这样的人,何必如此想不开,要受这风霜之苦啊?”
在沈建恒看来,美人就该隔帘静坐。有点儿美人该有的样子,做点儿美人该做的事。
这话虽然隐隐有那么点儿瞧不起的意思,但沈建恒其实是当好话说的,他对着谢今朝这张脸就生不出什么敌意。
如果对方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