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完颜靖也笑:“听闻少将军也是盛京城有名的贵公子,却能想出金汁这种阴损的主意来,想想都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地道人了。不过……”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目光又落在薛念的脸上:“我向来都很是爱惜的人才的。少将军若愿意来我麾下,前尘往事既往不咎,高官厚禄任你选,金银珠宝随便你挑,如何?”
“这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薛念勾了勾唇:“倘若五皇子愿意听我号令,高官厚禄,金银珠宝,我这也不会少。”
完颜靖哈哈大笑:“可惜你说了不算。”
言毕,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道:“薛子期,你稍微去打听打听,就知道父皇已属意我为太子,可你呢?你在盛京城的名头是很响亮,但你是个什么官?听都没听过的那种?你这么聪明的人,你不会不清楚,你自以为是满腔忠义,给小皇帝卖命,可他却只当你是走狗,你打退了我们,当心兔死狗烹。”
这话说得诛心。
弯刀骤然加力,崩开了完颜靖手中的长枪。薛念勾了勾唇,戏谑道:“五皇子说谁是狗,骂人的才是狗。”
他眼里没一丝阴沉。
鲜衣怒马少年志,意气凌霄九重天。他不需要光,他本身就是光。
身处逆境,向死而生。
人人都指望做薛子期。
人人都做不成薛子期。
掐灭这道光的念头疯狂滋长,完颜靖心头蓦地蒙上一层落了灰的阴霾,但他脸上依旧是笑着的。
“我说的可是实话。”
“戎狄已困城多日,援军呢?”
“还有……”
完颜靖眼中浮现残忍的快意:“你既明知陵豫关中出了奸细,为何还要冒险放我们进城?城里没——唔——”
两人即使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每一下都是奔着要对方命去的,长枪挡开弯刀,刺破铠甲,在薛念手臂上划出道寸许来长的口子,鲜血顷刻溢出来,但完颜靖下颌处也骤然爆开一股钻心剜骨般的疼痛。
他微微侧头,在夜色中吐掉了嘴里被薛念打出来的血。
薛念拂掉指尖残留的一点血迹,淡淡道:“五皇子嘴痒?那我帮着你松快松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