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梅花香太过浓郁,薛念忽然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恍恍惚惚中又有种置身雪堆的感觉了。
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到底为了什么,陛下自己不清楚吗?”
薛念又恢复了旧日称呼,仿佛刚才的失礼从未存在。
他淡淡道:“陛下心知肚明,微臣对陛下的确有不满,就像臣心里也同样明白,陛下一直以来对臣的忌惮,所以我今日才直言不讳,与陛下说这些肺腑之言,以示对陛下绝无欺瞒之意。”
“陛下乃是一国之君,亦是大周的正统,是不会被轻易撼动的,无论任何时候,臣都不是陛下的威胁,臣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陛下的威胁。臣只会为陛下杀敌。”
沈燃轻笑了一声:“好一个欲扬先抑,原来子期刚才指责朕,竟然是为了向朕表忠心。”
虽然薛念说的是真心话,但那些话大部分都是他们彼此之间早就已经心知肚明的。
他们相互看不顺眼多年。
即使薛念不说,他也知道对方是这么想的。
沈燃缓缓道:“那好,既然你向朕表忠心,朕也给你颗定心丸,李铁塔那些人的确是失礼,朕是生气,但是朕不会为这件事儿去跟他们计较。戎狄使者在的时候朕没有发作,那往后也一样不会发作。这不是君王对臣子的承诺,而是朕作为阿妩的夫君,对着她嫡亲兄长的承诺。”
他心胸狭隘,他睚眦必报。
他从来都没有试图掩饰过。
他也不屑于对薛念解释自己在沈建宁的后宫之中经历了什么,在戎狄的那三年里,又经历了些什么,针没扎在自己身上,薛念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