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琅微微怔了怔。
他目光冷冽,像刀子一样落在沈燃脸上:“你大可不必这样假惺惺。”
少年声音中还是有难以掩饰的切齿恨意。
沈燃面色不变:“你也大可不必将恨意表现的如此明显,毕竟你再恨不得杀了朕,朕也掉不了一块肉,这一局不分胜负,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后头两局怎么取胜。凡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朕当然会遵守诺言,相信赵将军也教不出言而无信的小人。”
他情绪当真是稳定到了极致,哪怕两人刚刚才拳拳到肉的打了一场,也看不出半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来。
只这份处变不惊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赵元琅微微抿了抿唇。
他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顿的道:“我当然不会言而无信。”
“那就好。”
沈燃道:“是取了朕的性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还是从此让朕做你的主子,可全都看你的本事了。”
赵元琅:“……”
…………
谢长宁磨磨蹭蹭的耽搁了一个多时辰,坚持让请来的大夫给沈燃还有赵元琅分别诊治过之后,非但没有等到薛念来救场,反而得到了对方发烧需要静养的消息,不仅如此,沈燃还十分温和的嘱咐陵豫关众将这些时日无事不要去打扰薛念养病。
眼见着薛念这边是暂时帮不上什么忙了,最后谢长宁不得不勉勉强强同意了继续比试。
第二局比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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