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烧还没有完全褪,他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有些茫然的盯着房顶处看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想起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回房跟沈燃拼酒,然后打水去给沈燃沐浴,然后他自己因为实在太热也洗了一个,再然后……
再然后呢?
身侧空空如也,早就不见了沈燃的影子。而门窗上全挂着挡光的帘子,整个屋子看起来都暗沉沉的,也分辨不出此时的具体时辰。
薛念扶了扶额,无论怎么也想不起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他顾不得自己此刻浑身无力,强撑着想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响,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老者身边还跟着个大概八九岁的男孩,男孩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有两个碗,其中一个碗还在“腾腾”的冒着热气。
他们刚一进门,汤药的气息就飘的满屋子都是。
见薛念似是要起身,老者颤颤巍巍走过来按住了他:“少将军不可乱动,你高烧还没有全褪,需要静养……需要静养啊。”
认出这老者是军中的大夫,而旁边站着的小男孩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对方的药童,薛念不由愣了愣。
原来他竟是发烧了?
怪不得会这样难受。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老大夫已经伸出手来探了探薛念额头,随即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比昨晚好多了,少将军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老大夫话音落下,小药童立即给薛念端过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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