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此言一出,蒋晏清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了。他只顾自己痛快,想让薛念当众出丑,确实没想到过这一点,沈建宁虽然才智平庸了些,但为保明君的名声,向来是以仁孝治天下的,蒋晏清当然不可能真的去为赵家人求情,然而被打死的是他亲弟弟,倘若这样的话传出去的确对他很不利。搞不好还会威胁到他侯府继承人的位置。
而且打死他亲弟弟的人毕竟不是薛念,如果他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了对方,又不肯遵守诺言,真闹到沈建宁面前,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羞辱薛念当然很痛快,威胁到他自己的地位可就得不偿失了。
沈燃笑着与蒋晏清说了几句荤话,目光落在薛念身上时就很明显生出戏谑和打量:“真想玩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如今你宣威侯府可是地地道道的苦主,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话音落下,沈燃附在蒋晏清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蒋晏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七皇子,你说你怎么就能这么懂我呢?我这刚想睡觉,你连枕头都给送来了。”
“那是自然。”
沈燃和颜悦色的跟着笑:“否则怎么做好兄弟。”
此时蒋晏清脸色已经多云转晴。
他在沈燃的肩上重重一拍,随口就应承道:“对对对!好兄弟!咱俩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说完,领着人急匆匆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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