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内心不好的记忆。”芙洛拉回答,伸手抹掉迎面而来贴上脸颊的樱花,视线所及之处全被花雨包围着,被头顶的轻薄春阳笼罩着,油画般唯美。
“创伤性记忆吧。”五条悟很容易就找到了更合适的用词,同时问,“也看到你了的?”
“嗯。”她点下头,“本来以为给它头拧掉就差不多了。不过我应该是在刚一进去的时候就被它的窥探捕获,所以才会被看到那些。”
“但你还是解决了这件事。所以是因为什么不开心?”
“倒也不是很严重,而且说了您会笑话我的。”
回应她的并非意料中“怎么可以这么想老师,会伤心的哦”之类的俏皮话,反而是一声清晰的叹气。
她有点惊讶地抬起头。
“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有老师帮你解决好的吧。”
五条悟提醒,然后又继续说:“而芙洛拉呢,早就已经不是会在任务里被咒灵吓得手忙脚乱,或者被高层稍微威胁一下就晚上睡不着觉的新生了。那遇到现在这种心情不好的时候帮你开解下,不就是老师目前最能做的吗?”
“而且芙洛拉又是那种很善于接收并帮忙分担别人痛苦,逗别人开心,却又不擅长把自己的负面情绪显露出来的个性。所以老师会更担心嘛。”
她定定看了对方几秒,收回目光,终于开口:“那对咒灵,是一对天生畸形的双胞胎兄弟。被父母遗弃在医院以后,被人虐待肢解,最后杀害并形成的诅咒。”
“然后呢?”
“然后被质问了,为什么同样是被其他人排斥憎恶的怪胎,我却可以有老师和同学。”
说着,芙洛拉停顿一瞬,轻轻道:“说实在的,以前我也没敢想过会有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老师的话……”
她停顿几秒,直视前方。
用不着特意偏头,六眼的无死角视野能让五条悟清晰看到她那双映着无数坠落樱雨的眼睛。
空白的情绪用来掩盖着内里的担忧,浅翠色的虹膜凝固成结了冰的湖面,美丽而没有多少生机。
“我可能会……”她喃喃自语,“像外婆说过的那个上代继承人一样。”
因为是时隔几百年突然再现的星之彩术式,而周围没有一个人了解这股力量。在因为控制不住“蚀”而意外害死了自己的家人后,那一代的继承人在无穷无尽的绝望之中选择了自杀。
听完她的话,五条悟忽然想起在她刚入学时,自己就疑惑过的问题:
既然星之彩也是固定间隔几百年就一定会出现,那为什么她的家族却对此好似从未见过一样陌生无措?
即使罕见如六眼,在五条家也有着极为详细的记录完整流传至今。
可是星之彩这种本该高危到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印象深刻的术式,却一点记录都没有?
当初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五条悟还派人去芙洛拉的家乡特意打探过,然而却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找到。
他转而从她手上戴着的苍星泪缚开始琢磨,试图找到当初是谁为星之彩继承人打造了这对咒具。
可惜同样没查到什么结果。
反正,五条家内部是没有关于星之彩和苍星泪缚的任何记录的。
明明是带着随时会杀死其他人的危险术式,却一无所知地出生,毫无引导地成长。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