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竺心思还在清理朱砂符纹上,没注意到父亲声音里的冷肃。
他刚一迈入正屋厅堂,就听见父亲一声冷喝:“跪下!”
结果,三兄妹没一个有动作的愣住。
沈灵竹和沈妙竹两人,是没有给人下跪的习惯,沈先竺心里有事不及反应。
大家长沈淮拳头一紧,瞪视三人,里间的胡氏抚额腹诽:瞧瞧,这就是你平日做慈父的后果。
“咳咳,都跪下听训。”陪坐的舅舅黄宗齐,好意出声提醒。
沈灵竹和师姐稍一迟疑,齐齐跪下,同时不忘扯扯神思还在九天外的大哥。
“你们长本事了,敢去买私盐不说,还与之谈起生意。
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沈淮原本攒的怒火,倒被几个孩子的不配合,给意外卡掉几分,语气也没那么冷。
沈灵竹自做聪明回道:“犯法行为。”然后被师姐手肘撞一下,立刻低头不语。
沈淮:……他一下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又是黄宗齐解围道:“敢卖私盐者不是强人也是身后有人。
寻常都是家里长辈出面去买,哪有你们几个孩子去的。
而且还敢给人讲什么风箱分成,这不,让贼给惦记上打探实情来了。”
沈先竺终于回神,“店家看到好处,想抢我们生意?”
“然后呢?”沈妙竹也同时抬头问。
沈淮:“你们跪这儿反醒,何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说完,和黄宗齐点头,两人丢下他们就走。
沈灵竹转身探看,舅舅给她摆摆手,再跪正时,就见大伯母无声的站在身侧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