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元就干脆多教数样。
中间休息的时间,他快速找到腾抄东西的玄灵子,“师父,沈家的小姑娘确实有天分,几乎讲几遍就会。
但您肯让她来学做药膳,定不止看中她的天分和他家那点儿地租。”
七星观虽然半坡上的薄田多,但在河滩也是有三十亩水田佃出的,省着点也勉强可以支撑观里十几人一年。
以往道观,也不会轻易传授人养身药膳,毕竟药膳也有可能经人一变,成为致命毒药。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将来你离观云游,师父再羽化后,这七星观没个依持,凭你几个年龄还小的师弟师妹和厨房的老师伯,如何能撑的起?
靠你和你两个师叔偶尔寄回的东西接济吗?”玄灵子露出已有多处老年斑的手。
至元看到莫名一股心酸,他跪在塌前:“师父,您会长命百岁的。
库房还有人参,有灵芝……”
“寿数天定,谁也不可能真的长生不死。
吾等修道之人,飞升羽化乃寻常事。”玄灵子内心是失望的,他手把手养大的弟子,终究不愿留下。
“去吧,领着师弟师妹们,将十五看诊的药材备齐。”说完,他继续整理校对着自己这些年来看过病例。
至元默默的退出房间,再次教导沈妙竹时显得心不在焉。
后者看了看药房游廊内不断擦汗的大伯母,想给她做些去暑气的素食,于是开口说:“道长,不如我们到厨房,请负责膳食的玄诚道长做些简单的药膳。
我再……”
“你还没学会走,就想跑?”至元脱口而出一句话,引来边上两个师弟师妹侧目。
药房一时静寂无声,外边胡氏发觉有异看将过来,沈妙竹怕她担心,迅速笑道:“是弟子性急了。”
至元也觉失态,顺着台阶点头,“嗯,养身药膳虽不是汤药,却兼具食药之效,凡用此法者不能求即时之功。
煎制者,更应有一颗循序渐近的耐心。”
“是。”沈妙竹决心加快学习进度,接下来几乎是看一遍两遍药材,就能记下其特点用途。
到午时她告辞时,已经准确记下整个药房五分之一的药,让至元的师弟师妹们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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