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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空调吹着舒舒服服的,他们偏要出来散步出一身汗。
“明天我去看陈今。”
卓季瑜不太乐意,周末只有两天,一下子就被分出去了一天。:“她怀孕,你跟着操心。我改天打电话问问沈百川,到底是谁老婆谁孩子?”
她忍住笑,故意夸张地使劲扇了扇风,又深呼一口气,“好大一股酸味。你记得提醒阿姨买醋。”
他被她逗得嘴角翘起来,不接她的话。
想也知道,他要是问为什么,她肯定会说:家里的醋都被你喝光了吧,不然你怎么那么酸?
不用他接话,她也一字不差地把话给说了出来,然后看着他笑。
她被他拉着手,一边倒退着走,一边要盯着他看,不把他看得主动承认“酸了”不罢休。
他一边被她吸引,一边还得注意前面的路人,以免她撞上别人。
朋友说他这几年愈发地有“人味”了,在生意场上脾气温和了许多。
只有她,几年过去,一点没变。
他不肯顺着她的意承认自己眼红沈百川,他就是例常看不惯沈百川显摆。
前面的小情侣旁若无人地在树底下接吻,身边走过的老人嫌弃地啧啧啧好几声。她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下意识地去看卓季瑜,发现他半低着头,视线跟着十指相扣的手晃动。
即将要步入二十一世纪,外头的风气开放了很多。
陈今前些日子才和她们说,现在的学生谈起对象来真是不得了了,太热情大胆,当辅导员没少操心。
还好,卓季瑜是只在家里大胆热情,在外头内敛含蓄,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继续处下去。
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啊。
她抿住笑意,现在可不能在他面前提年纪。
但也得直面实事:他们也确实不算年轻人了,该考虑的问题都得考虑起来了。
晚上她和卓季瑜商量他什么时候再去做手术时,卓季瑜态度一点都不积极,说等她毕业了再说这件事。
“怕我明年不能顺利毕业?”她盘着腿坐在床中间,两只手搭在枕头上,虽然都能抄起来揍人。
他把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往旁边椅子上一扔,不偏不倚地挂在了椅背上。“不是,孩子的事不着急。”
她狐疑地看着他,有点不太信。总觉得他憋着坏在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