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
魏友彬看着那位气息阴柔的男子,沉默片刻后,以难得的意志力鼓起了最后的勇气,沉声说道:“我不管你的主子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多么尊贵的身份,但这里是神都!”
阴柔男子直接愣住了,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里是神都。”
说着说着,他不禁失笑出声,问道:“对,这里是神都,然后呢?”
魏友彬渐渐冷静了下来,找回了平日里身为巡天司官员的架势,寒声喝道:“然后?你还敢问我然后?”
“好好好,让我来告诉你然后会发生什么!是因为你站在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让我无法出手阻止那个恶徒行凶,直接酿成神都数十年来未曾有过的一场血案!”
他盯着那位阴柔男子,冷笑说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今日这场血案面前,无论你背后站着的人是谁,手段有多么通天,都要为你们今日的狂妄付出沉重的代价。”
阴柔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的确要有人付出代价。”
魏友彬听着这话,心中再次生出强烈的不安。
但他现在已无任何退路,必须要咬死是对方阻碍公务,让他没有出手拦下顾濯的机会,最终才导致了这场血案的发生。
虽然无论如何,在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后,他都必然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但责任也有主要和次要之分,他必须要为自己争取到后者,否则结果将会是他所难以承受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羽林军的骁骑即将到场。
巡天司的强者想来也快到了。
魏友彬心神微定。
与此同时,与他站在同一阵线的那位中年男子,不知为何始终沉默着,身体隐隐发抖,似乎是在害怕,又像在努力回忆起某些事情似的。
魏友彬没有发现这件事,因为他的思绪已经别无空余,除却与这位不知来历的阴柔男子对峙外,只剩下了仇恨顾濯的余力。
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顾濯居然能够疯到这种程度,在天子脚下做出这等凶事。
除却造反谋逆这一类的大事,平日里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场血案得严重?
疯也没什么,为什么之前不发疯,偏要在他这里发疯?偏要把他给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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