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兄弟姐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反正我就觉得,好死不如赖活。”
“如果不是后来遇到洪爷,我现在可能还是个乞丐,也可能早就冻死在哪个冬天。”
薛礼又喝下一口酒,喉咙火辣辣。
“三爷,你年轻的时候,跟洪爷做的什么营生?”
“什么都做。”
三爷靠在成堆的货物上,眺望水上的船只。
“给赌场当过打手,给大户人家当过护院,也给人押过镖。”
“押镖?”
“你小子可别羡慕。”
“我们不是正经镖师,打头阵开路的。”
“遇到山匪,就是冲出去送死的那一群。”
“后来,两条胳膊都差点废了,打不动了,也就不干打打杀杀的事儿。”
“我跟洪爷开始跑码头,那会儿身边只剩下不到十个弟兄。”
三爷一条胳膊箍紧薛礼,粗狂地笑。
“你看看如今,百号人,包括你。”
三爷义气,对他们这些小工也好,薛礼忍不住问。
“三爷,您这边有没有什么来钱更快更多的营生?”
三爷松开薛礼,上下打量。
“瘦了点。”
“啊?”
“你往水上看。”
“跑船的,都是跟天灾斗,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场大风大浪,人就没了。”
“不少人跟我说想要跑船,我都只答应一个顶我俩的汉子。”
“水上营生,就是你说的来钱快。”
“三爷,您让我试试吧。”
薛礼不怕大风大浪。
“你家里不是有两个娃娃要养,这可不行。”
“三爷,您先让我试试,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