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尹家就算了吧,妹妹别想,他家是有好些兄弟来着,可哪个是善茬?若非我用银子买断了他跟尹家的血脉亲情,而今怎能过上这安心日子。”
柳云清先前只是听说过一点儿,说是衷郎君家境不丰,似同家里关系不大好,入赘后也没见他同娘家来往过。
谁道还有这层原因在里头。
“好吧,这也是可遇不可求,总归我也做好单身一辈子的准备了。”
宁时音见不得柳云清说这话,忙将这事儿拦在自己身上。
“你可别这么想,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不论,你聘一个好郎君进门,也能替你分担分担不是,你主外他主内,像我这样就挺好,回头我给你留意些。”
柳云清笑着应下了,也没当真,要真是在家里养个男老婆,她恐还消受不起。
要说好好郎君,那还得是赵大官人。
不过她有那自知之明,也晓得给皇亲贵胄做夫人有多束缚麻烦,只是想想罢了。
能做人家的猫享福已然是命好了。
忙到半夜,从纸坊到她们下榻的客店的距离颇远,宁时音有心留柳云清在家小住。
柳云清婉拒了,说是不想叫阿娘操心,然实际上是打算去赵大官人那儿瞧瞧去。
出了纸坊的门,外头还算热闹,柳云清便叫了个跑腿的小孩,给了他几文钱去客店知会一声儿,就说今儿在宁家住,不回了。
吩咐罢,柳云清转头就寻了无人之地变成猫儿直奔赵大官人府上。
气喘吁吁跑了几里地,翻过墙头,果真见今早赵承砚给她挂的那盏琉璃灯亮着。
明明挂上去的时候她还觉得赵承砚大题小做,她可是只猫儿,夜里也是看得清的。
真见着了,却是满心的欢喜。
不再耽搁,她颠颠地跑进赵承砚的卧房,叼来赵承砚随手搭在屏风上绞干头发的布巾,将自个小爪爪好好的擦干净。
这才一跃跳上了床头,在一贯的位子上盘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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