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正大叫道:“黎喜汉,别光顾着岸上的建奴,快帮着把水里的拉上来,被冲走了就亏大了。”
亲兵队人人都会水,水性最好的就是刘国正和黎喜明这两个做过半吊子水手的南方人。
短暂的交锋只有一刻而已,七十七骑镶黄旗精锐已经折戟沉沙,可惜黄家私兵只找到了七十二具尸体,虽然刘国正和黎喜汉第一时间就冲入河里拉尸体,可惜有五具尸体可能冲去下游了,七十七匹战马倒是都追回来了。
在十里外营地大帐等候消息的阿济格莫名的一阵心悸,感到心烦意乱浑身难受,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啊?这是什么情况?
他高声问一个侍卫道:“派去宁远营地的信使回来了吗?”
这些信使天未亮就带着双马出发了,官道又相当好走,打马疾驰才八十多里而已,现在已经下午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此刻黄明理正在冷笑着看阿济格手下书吏用汉字书写的求援信,字迹很工整,看来这个书吏是个大明读书人。
一队信使不过十一人,黄明理怎么可能让到嘴的肥肉掉了,自然一口吞下,没有难度,只嫌来得少。
阿济格坐立不安,一遍遍问侍卫信使可曾回还?忽然想起自己派出去寻找渡河点的人马,又问道:“塔克拔呢?这个奴才是怎么做事的,去了大半天也不晓得派人来通个气。”
就在这时一个叫呐呐喀的牛录额真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他是负责大营南面巡逻的将领,带着百十个骑兵在营地外熘达时依稀听见有火铳声远远地从南方传来,循声找到了塔克拔和麾下被屠杀的现场,发现那里有几千明军骑兵在打扫战场。
原来庆格尔泰和马世虎带着人马躲在五里外的林子后面听见了大人这里噼里啪啦打枪放铳,知道跟建奴干上了,立刻伏兵尽出往河边杀来。
三千余骑兵当了观众,他们兴高采烈出现时河边的战局已经尘埃落定了,黄家人马在笑嘻嘻收拢战马,他们只好下马扒建奴尸体上的盔甲和穿戴,用解首刀拎着建奴的小辫子割脑袋。
大家都小心得很,不肯把建奴的小辫子割断了,免得报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