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我看谁还敢动武!”一声断喝,终止了即将爆发的冲突。手持棍棒的奴仆与范进同时向门首望去,于是便望件了,在门首已经站了不知多久的来访者。
一个个三十里许的主人,生的高鼻深目,五官看上去就不是汉人,头上戴着四方平定巾,身穿一件青色道袍,手拿一把洒金折扇。在身旁则是眉清目秀的仆从,手里捧着礼盒。张家带队的小管家眼尖,认出来人身份,连忙跑过去行礼道:“萨少爷您好,您怎么到这来了?”
“你们张家的别院,不作兴我来?张老世伯平素治家最严,不许下面的人胡作非为,你们倒好,光天化日就敢仗势欺人,我看不让老伯拿家法治你们是不行了。还敢动用棍棒,你可知,你要打的是什么人?碰倒了他一根寒毛,我要你的腿来抵!岂有此理!”
方才气势十足的管家,这时却温驯的如同绵羊,不住告饶道:“萨公子,您可千万饶命,您要是在我家老爷那说句话,小的这两条腿就算断送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千万看在您与我家公子是好交情份上,多多保全着我们。再说这事也不怪我们,这老东西养子不教,纵子行凶,居然坏了我们张家一个节妇。我家老爷正要为那妇人讨旌表,结果这下全完了。那妇人现在天天闹着要上吊,出了这等事,不是往我们脸上抹泥么?也就是您与我家少爷是至交,否则这话小的都不敢说出口。老爷子听说这事,都被气的发了病,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事情哪能罢休。这别院本是我家少爷当年读书之地,久已不用,不知怎么被这小子住了,还说什么是租的。这房子我们是不可能外租的,肯定是他看房子没人,擅自住进来,还偷了我家埋的银子,这样的拐子不能饶了。”
“行了,你们自己家的事自己知道,这房子怎么从不租到租,你比我明白,我说破了就没意思。节妇的事,你们自己解决,至于他……”书生用手中折扇指向范进,“他是我要拜望的客人,你们还想打么?”
“萨少爷,您认识他?”
“初见,但是神交已久。这座院子既是张世兄读书的地方,如今住一位才子,正是佳话。换句话说,我如果看这里环境好,想在这住几天,张世兄也不会驳我的面子,你们还打算赶人?”
“那是不敢了,既是萨公子的面子,那就算他造化,且让他在这住着,等回头有什么话,让公子爷来谈。这老东西……”
范进道:“你们说的事我不知道,但是滥用私刑同样有违王法。有话总要慢慢说,你们随便着打人,怕是不成道理。”
萨姓男子也道:“张家是诗礼传家,张世兄又是要中秀才的,你们这样讲打讲杀的,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