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未婚男女这样,甚至可能会被打死。当然范进夫妻不用考虑本地百姓的感受,那些农夫和妇人就只能选择走避,眼不见为净。
范进对这些人的反应根本不当回事,“我又不是这里的地方官,他们喜欢或是讨厌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们讲道理,是为了把制度说明白,免得让老百姓被人骗了,信了张家的胡说八道。如果他们要谢,就谢皇上,谢相爷,谢这个朝廷,今后谁敢在这里煽动造反就打死谁。至于感谢我就没有必要了,我不需要这些。”
张舜卿拉着丈夫的手,微笑道:“满朝文武,怕是只有相公这么想。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人生一世匆匆百年,总是想要留下些什么,即便是爹爹也想着名标青史,万古流芳。”
“我要的不是这些,我只求醇酒美人,外加子孙不用耕地就有饭吃,不用织布就有衣穿,不用吃我当年吃的苦就好了。嫁给我会不会感觉吃亏?”
“会啊!”张舜卿微微一笑,“如果重新选一次,我肯定几年前便杀到广东去,在你未得功名时便带着你进京,让三姐啊,胡氏啊,都跟你没有关系!月老拴多少红线,我就剪多少,免得你这遍野桃花的命格,给家里招进一堆狐狸精。”
两人说笑几句,张舜卿道:“黄立的事我也听说了,那个叫雪梅的女人我也去看了,很可怜。据说那只眼睛是她自己弄瞎的,只为了不让襄垣王碰她。真没想到,行院女子也能如此节烈。原本她和黄立的事就很麻烦,黄立的娘子要死要活,就是不许她过门,她又被襄垣王所污,只怕进门更难了。”
“敢!黄立的老婆要是再阻挠,我就让黄立休了她,迎娶雪梅姑娘做正室!她娘家那点所谓的势力,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襄垣王、张家,代王府……还有土默特。这些人我都不怕,还在乎一个小乡宦么?雪梅姑娘的事,不是一件小事,甚至不是黄立一个人的事。他是因为推行新法才遭此厄运,他代表的是岳父的脸面!如果他被人欺负了没人出头,今后谁还敢为老泰山出力,新法又怎么推得下去。”
张舜卿白了范进一眼,“那你也别光欺负个女人啊,襄垣王那边怎么办?”
“我问过黄立了,襄垣王送他美女黄金,如果他因此就释怀,这个人的官便到头了。如果他因雪梅姑娘受辱就嫌弃她,我就先找个罪名把他办了!好在黄立人不错,不但不嫌弃雪梅姑娘,对她反倒更好。而且他跟我说了实话,他要跟襄垣王斗到底,已经在搜罗襄垣王的罪证,准备进京告状……书呆子,跟天潢贵胄打官司,能赢就怪了。”
“那你想怎么帮他?”
“当然是要襄垣王自己死了,如果他不肯,我就帮他全家去死。勾结土默特阴谋造反这种事,我说谁是谁就是,证据我随时都可以造,没人知道是假的。而且分地的办法,我可以用在大同,自然就可以用在蒲州。”
张舜卿知道,范进的把握很大程度来自于三娘子,这也是个自己吃醋都吃不起的女人,只好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问道:“那张家呢?”
“张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