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想要瞒住什么事情,也是千难万难。
夜色降临,躺在榻上,赵有恭终究是睡不下,他辗转反侧,身子似乎还在轻轻颤抖着。
暮春暮雪自然是睡不下的,她们也不明白梁相为何要对苏管事下手,做为两个无足轻重的女子,她们能做的,也只是安慰下床上之人罢了。
“郡王,莫要多想了,若是不愿,明日回绝了梁相不就成了么?”
看着暮春红润的小脸,赵有恭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绝?暮春,你这不是在害本王么?梁相是什么人,哪是本王能得罪的?”
此次之事和之前的花魁大赛可不一样,得罪李师师虽然会惹赵佶不快,不过那也是坊间斗气罢了,所以根本无需害怕,可这次呢?那可是真真正正的交锋,要么顺从,要么得罪,从根本上,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暮春轻轻叹了口气,小郡王还是那么的胆小,看来苏管事终究是保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对姐妹沉沉睡去,而赵有恭却起身离开了房间。
槐树林里,赵有恭手捧一壶酒,一口一口喝着。没有等太久,独孤求败就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次赵有恭半句话都不愿多说,他抬起头面色沉重的看了看独孤求败,“独孤兄,求你一件事!”
“说!”
“若明日田畴真的带走樱婼,你便半路夺下,带着樱婼去苏州,将她交到婉儿手中!”
“那你呢?”
“我?呵呵若真的败了,我就算离开了京城又有何用?”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就有希望!”
相交这么久,这算是独孤求败吐字最多的一句话了,换在平时,赵有恭还会调笑一番,可现在,他有的只是苦笑,“活着?哈哈独孤兄,你不明白的,我们根本就是两类人,你可以独身一人行走江湖,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而我,不行。从出生那一刻,我的身上就留着皇家的血脉,我是楚王赵似的儿子,哲宗皇帝唯一的嫡亲血脉,有些东西,我不得不去争,哪怕是死!”
这世间注定如此,有的人从一出生就承载了太多的责任,赵有恭觉得自己和慕容复很像,那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