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没饭吃,我至于嘛……”
“这小子!”
赵凤昌的引述让张之洞和辜鸿铭两人连连笑道。
“口出俗语,实在是……”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一愣,毕竟先前汤生刚夸过他,我便赶紧跨上一步,冲着那人的背说,喂!年轻人,难不成你先前是在蒙那些洋人??那个年轻人回过头来,朝我一笑点了点头。我这时看清这个年轻人,不过也就二十二三岁的模样,瞧那模样,肤色白净,全是副书生模样,若是各国游历,那风吹日晒的又岂会是这般模样。这洋人也太眼瞎了吧!”
辜鸿铭“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先前他确实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张之洞也听得有趣,忍不住插话。
“你揭穿这个人,他又如何答你?难道恼羞成怒不成?”
“香帅,问得好!那人见自己被揭穿了,不仅未觉窘迫,反倒大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好看的牙齿,那牙齿瞧着比汤生的还白……”
赵凤昌又一次笑调起辜鸿铭来,而辜鸿铭则不以为意的笑笑,此时国人皆无刷牙的习惯,牙齿焦黄,单凭其牙色,辜鸿铭也觉得那人即便未游历外洋,也曾久居于外洋,且家世颇佳,否则牙齿不会那般雪白,即便是许多英国贵族亦无法与之相比。
“然后他用官话,香帅,虽说他穿着洋装,留着短发,可他的官话,说的却远比我好,然后只听他说,那些洋人于中国,要么是洋土药贩子,以烟毒残我百姓,要么是洋行大班,低买高卖,坑我官民,他不过是身为亿万苦主之一,找洋人索点利息,何罪之有?”
“好!”
张之洞抚须长叹一声道。
“虽说此子言语有强词夺理嫌,但其句句皆为真言,单能说出这番话,便可见此子一片赤子之心!”
“香帅,当时我一听便乐了,这么说,这人还有几分忧国忧民之心。于是便问道,年轻人,既然如此,那洋人大班邀你加入洋行,你为何未曾拒绝?”
辜鸿铭连忙在一旁补充道。
“先前他与那些外国人告别时,一位洋商邀请其加入洋行,并许下三千两年薪。”
“那此子如何回答?”
兴趣更浓的张之洞连忙问道。
“那青年听我这么一问,然后笑指着小腹说道,无奈腹饥,大丈夫能屈能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