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听说那朝中还有廷意,居然有大臣说是要抚慰俄国,并且要太后下旨请友邦义师诛杀逆贼!”
“哼哼,六王去世后,这朝中却发的没人了,他们难道就不知道,越是这般越会激起汉人之不满吗?”
相比于过去,提着朝宫廷时李鸿章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恭敬之意,对于独掌了近十年大权之后的他来说,现在他同样不可能再容忍自己回到当年那种任由满清朝廷驱使的日子了,这地方的总督,有谁人又不是如此?
十年前的那招“八督议政”,看似把权力归还给了地方,但实际上却助涨八督们的野心,也正是这种独掌一地之权,全无任何制约,权不下皇帝的权力,使得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野心,或许他们会合纵,但若是言道是任人驱使却极不可能。
而早已经被世人视为“天下第一督”的李鸿章,因其掌握直隶、两广以及浙江,加之与诸国交好,在他的心中早已视朝廷为无物,现在他之所以依然维持着朝廷,实际上更多的不过只是在维持着当前的局势,毕竟他并不认为自己有统一全国的能力,至少眼下还没。
“他们就不知道……咳、咳……”
话还未说完,接连的咳声却打断了李鸿章的话语,在剧烈的咳嗽中,他那张本就尽是的脸庞却是变得更为煞白了。
而在那剧烈的咳嗽中,李鸿章发现自己在咳嗽的时候非常吃力。这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见大人的咳嗽越发剧烈的张佩纶连忙走近他,在李鸿章的后背轻拍着,同时关切的说道:
“大人,这外面天气太寒了,还是进屋子里说话吧?”
“嗯,咳……咳……”
按下喉咙里,那火烧火燎的气焰。看了一眼远处的于墙檐上觅食的小雀儿,李鸿章低声应到。
“房子里太燥了,再说,在这外头,空气总好些……”
咳嗽了一阵,渐渐平静下来,李鸿章继续说道。
“幼樵,你看,这天啊,咳……”
他咳嗽了一声,双手又无力的落下,脸上的神情却变得复杂起来。
“现在这天气,东北那地方能打仗吗?”
说话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寒风吹来的李鸿章裹了裹身上披着的熊皮披风,这披风还是刚进腊月的时候,唐浩然托人送来的。
“这熊皮大衣,子然说是他亲自在长白山猎。当时还只道是个礼数。这小子啊。每做一件事,说一句话,都有他自己的深意啊!他是在告诉我,他要猎熊了……”
这倒不怪李鸿章没猜出来,换成任何人恐怕都猜不出他唐浩然会这般的狂妄,居然敢以一地而敌一国。
“大人,莫说是你,怕就是全中国也没几个人能猜出他要猎的熊是北边的那头熊!”
张佩纶于一旁劝慰一声。然后又接着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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