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圻,海容,海筹。海琛以及镇远,定等等十余艘军舰停泊于港湾。如往日一样,北洋海军的主力军舰,依然停泊于港口。军舰上彩旗飘扬,那是为迎接李鸿章的到来,特意悬挂起的彩旗,只有海军才能看出来,那些彩旗悬挂的规格,是迎接国家元首得规格。这若是传出去的话可不仅仅只是逾制的问题了,但话说回来,即便是传了出去,那满清朝廷又能拿李鸿章怎么样?
“恐怕到时候他们只能装聋作哑,毕竟对于满清朝廷来说,咱们的那位中堂大人,可是维持时局的不二人选,若是没有中堂大人……”
陈幼泉的唇角微微一样,语气中尽是浓浓的嘲讽之意。
“恐怕这满清朝廷,早就不复存在了!”
作为一名海军军人,对于满清朝廷陈幼泉根本谈不上什么忠诚,甚至在私下里,对于中堂大人也是颇有微词,就像是现在。
“这话你在我耳边说说就行了!”
看一眼陈佑泉,邓世昌把声音微微压低,轻声提醒道。
“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不定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都快是要做管带的人了,怎么连这点轻重,也分不清。”
邓世昌苦口婆心的叮嘱道,对于陈佑泉这位毕业于美国海军学校的后辈,他一直都非常欣赏,实际上在北洋舰队中那些毕业于美国海军学校的军官,同样也深得中堂大人的欣赏。
这些年,在中堂大人的刻意提拔下,他们正一点点的取代闽省人与北洋舰队中的主导地位。
“我不是分不清!”
面对邓世昌的劝说,陈友权固执的说道。
“我到宁愿想自己分不清,分不清是非曲直,分不清孰轻孰重,那样的话也就少了许多烦恼,邓大人!”
话声稍顿,陈佑泉看着邓世昌,不无苦恼的说道。
“我们是军人!我们是中国海军!现在东北海军,正全力备战!他们为何而战?是为唐大帅一人之私欲?还是为这个国家?若是为一己之私,又岂会贸然挑战列强?既然是为了我中国,我等身为中国海军,有岂能与此坐视?”
想到曾经的同学们置身于这场关系到国家民族命运的战争之中,而自己却只能于港湾之中坐视,他又岂能心安?
“不要忘了中堂大人,对于你我的知遇之恩!”
沉默良久之后,邓世昌话声一沉。
“我等必须谨记这点,若没有中堂大人的提携,又岂有我辈之现在!”
“可是国家哪!谁考虑过国家?”
一声质问之后,陈佑泉无奈的摇头轻叹。
“若是我真没有考虑过中堂大人的提携之恩!恐怕我早已经……”
视线投向北方,陈友泉甚至有些嫉妒起那些同学们,嫉妒起他们的境遇,嫉妒起他们能够将自己的所学报效这个国家。
“大人,若是将来,将来……”
不等陈佑泉把话说完,邓世昌便开口说道。
“将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