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
所以,桓盛极其重视这次‘朝圣’的贺表。
不说其他的,永晋帝最近就提拔了很多遣词作文极为厉害的大臣。
在没有很好的上升渠道下,桓盛想要完成心中的抱负,最起码得先有一定的官职和地位。
眼下对于桓盛而言,想要有机会,只能尽可能地去讨好永晋帝。
他的出身,也不可能得到关中士族的青睐,朝中的京官大多都不喜于他,因此...桓盛能仰仗的选择...也所剩不多了。
这次,桓盛所倾注心血的贺表,也是花费了他诸多时日,只可惜,桓盛越看却越不是个滋味。
想呈上去,又有些不情愿。
想当年,他刚刚入京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是多么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才能,对那些阿谀奉承之辈多是鄙夷,也不愿意亲近那些关中的士族。
而现在,看着手上这份贺表,上面的内容看似体面,实则句句都在敲打桓盛的内心。
到了最后,桓盛却笑了。
忽地一瞬间,桓盛的脑袋微微刺痛。
一股天旋地转的晕眩感随之而来,旋即出现的是一片金戈铁马般的战场,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画面,不断地从他的脑海深处涌现出来。
桓盛的面容,从一开始因为这些记忆涌入而导致的痛楚,甚至于紧皱起来的眉头...却随着这段出现的画面,变得越发肃穆沉静。
一张脸。
出现在了他的记忆之中。
而这个人,他很熟悉。
是永晋帝的四儿子,被封为晋王的楚世昭。
紧随其后的是一道声音。
在记忆里。
只见楚世昭身着一身戎袍,他威仪不凡,披着战铠,身材高大而不失英姿,看着一个像是折子般的文本,狠狠地摔在地上,随后用着重拳砸在案牍之上。
“匈奴欺我太甚,真以为本王不敢出兵征讨他吗?”
桓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看来,草原上的异族也是分强弱的,像凉州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羌人,就是相对弱势的一方,而匈奴人在草原上自立了王庭,还屡屡犯禁,动不动就叩边攻打北方,实在是嚣张的很。
但问题是,匈奴人确实是有嚣张的资本。
一方面是匈奴人能打,一方面还是匈奴人敢打,反观大周王朝北方完全就是混乱的,各地节度使各守各的,这就导致匈奴人一过来,一盘散沙的北方,就看谁的本事大,谁就能把匈奴人打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