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董衡,“我以后没有祖父了!!”
董衡见状,手轻微颤抖。
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
这虞都的勋贵子弟中,谁不知李斌的祖父,对李斌有多宠爱,每次能回虞都时,就会领着李斌去逛,去转。
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只要李斌提,李斌的祖父就会满足。
直到现在董衡都能想起,在李斌刚十岁时,骑着匹价值千金的宝驹,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那可真是羡煞很多人。
宝驹跟宝驹是不一样的。
人跟人也是不一样的。
“李斌,我知道你难受,你心痛,但你要撑住。”想到这些,董衡轻拍李斌肩膀,“你还不能倒下,勋国公府不能就这样倒了,他老人家就算真战死了,可他会在天上看着你,你不能叫他老人家失望啊。”
李斌哭的声音更大了。
在无数个黑夜里,李斌都默不作声的哭,他不敢叫自己停下来,一停,在他脑海里就浮现他跟他祖父相处的场景。
他祖父大笑。
他祖父瞪眼。
他祖父骂人。
他祖父……
曾几何时,李斌都没有想过离别,可当离别真到来时,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实在太疼了!!
“皇兄,他是怎么了?”
相隔不远处,站在楚凌身旁的楚徽,看着董衡揽着痛哭的李斌,有些奇怪的看向楚凌,“是为勋国公吗?”
“人在难受时,会用哭来宣泄。”
楚凌垂手道:“他这是想勋国公了。”
在身后站着的孙贲、宗织、昌封等几位勋贵子弟,听到天子讲的话,一个个无不露出复杂神情。
“皇兄,那你想皇考,想皇兄吗?”楚徽突然抬头,看向楚凌道:“有几次,我也哭了,只是没像他哭的那么大声。”
讲到这里,楚徽脸色有些黯淡。
他是早熟些,但他终究只有七岁,比楚凌还小些,在六岁之前,他一直在虞宫住着,虽不能日日见太宗,见宣宗,但每月还是能见几面的。
尤其是在他五岁时,有一段时间,他是能频繁去大兴殿的,那时太宗病的很重,这人一病,就难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