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雪花又飘了起来。
沈天衣抓着锋利的小刀,很用力的刻着手上的雕像,似是不堪寒风的吹袭,他老毛病又犯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胸膛起伏,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凄艳的红色,严重忙走上前扶住他,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心,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无妨。”沈天衣对着严重笑了笑,摆了摆手,又继续手中的雕刻,像是怕错过眼前的时光,这雕像就无法完成一样,他的手法精练而纯熟,每一刀都倾注了心力。
严重却看出了他的手,没有曾经见过的那么稳定,这表现可不太寻常,他运使手中刀的时候,丝毫不带一丝内息,不似一个绝顶高手,反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沈大侠,你似乎是提不起内力?”严重问道。
“一点小事而已,无需挂怀。”沈天衣淡然的微笑了下。
“沈先生被邝文杰的七星锁脉封住了功力,嘁,还说是什么结拜兄弟,这样的兄弟也够仁义,有这兄弟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我只盼一辈子也不要碰上这样一个兄弟。”施天佑不屑的啐了一声。
“那些命案我嫌疑最大,文杰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施庄主不必过多责难。”沈天衣手中不停,轻声说道。
“也就是沈先生你胸襟广博,不和他计较,依我看,这兄弟不要也罢。”施天佑道。
“你也是不信沈大侠是凶手?”严重转头对施天佑道。
“那是当然,沈先生侠义为怀,诛杀的皆是有取死之道的江湖宵小,这事情怎么可能是沈先生干的。”施天佑笃定的说道。
“那你干嘛要跟来?”严重道。
“我还不是怕他们在路上就把沈先生给害了,那沈先生不就真的要冤枉的背个骂名了,所以我特地赶来做个见证,也可照拂一二,我在江湖上也算小有薄名,说出去的话还是有人信的。”施天佑道。
“一路凶险,你就不怕你也把性命赔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