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非常快,但是对于李文秀而言,这是一种煎熬。
要是坐等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这损失的可都是钱,要是再不动手收购马沓子的话,等季节过了,那就什么都晚了。
“妈,我听人说县里的马沓子卖8块一斤,镇上才卖6块5,差了一块多,暑假我想跟我爸收点马沓子去县里卖,你看怎么样?”
“吃多了撑的吧!没事多睡会觉!”
没事……多睡会觉???
还是那么简单!
粗暴!
直接!
把儿子李文秀接下来的话一棒子打死,刘金兰压根就没想到李文秀差点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出不来。
“前头老三家也有这个打算!”
就在李文秀无言以对的时候,李日和突然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倒是让李文秀高看了自家老子一眼。
他说的老三自然就是跟李日和一母同胞的兄弟,农村里妯娌关系能处的好的还真没几家。
刘金兰和老三家媳妇自然也尿不到一个壶里,李日和拿老三日新来说事,刘金兰自然也憋着一肚子气。
这人就是从小看大。
李日和从小往大里数就比老二日立和老三日新忠厚老实,老二和老三都是做石匠,靠着一门手艺挣了不少钱,这几年各自起了新屋,一溜儿的红砖砌墙,水泥刷地。
说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都是一个娘肚子出来的,差别越大,这心里越不是滋味。
尤其是老二老三,从来就没把这个老大放在眼里正眼瞧过,连带着作为大嫂的刘金兰也不见得多受待见,这嫌隙自然就结的老大了去了。
李文秀知道,他娘老子这一辈子心直口快,挺爽利索的一个人,就是心里这道坎没迈过去,老大比老二老三还混得不如。
逢年过节,就是他那两个没人情味的姑姑都从来不踏老大家的门,只迈老二老三家的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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