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跟他学了个皮毛,就在外搅风搅雨,呵呵,还敢帮别人鉴宝了。
四大爷愁啊,两个儿子在外有自己的事业,这二儿子的独子没人带,是他老头子一手带大的,可……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大胆?”
四大爷把郁年在外头惹上的事儿含糊过去,很是费解:“我可没教过他招摇撞骗啊。”
郁姣听着像是给什么大佬鉴宝翻车了,很给面子的没多评价。
只是问:“可是为什么……要跟我一起?”
“嗐,姣姣你别多想!”
珍婶婶憋不住笑了,抢在四大爷之前开口:“阿伯就是想让二仔看看什么是人外有人,他一个半桶水叮当响,就没吃这碗饭的运气!”
“对咯,老头子就是这意思。”
守山村多是沾亲带故的亲戚,留守的又都是长辈,珍婶婶开口说起小辈可一点不带虚的。
郁姣听得有点尴尬,她也是小辈呢……
但也明白了两位长辈的潜台词:你五千收的、六千卖的、估价三两万的小东西,你妹妹一个门外汉,转手就是三百万,那你还有什么脸面在外招摇?低调些吧,难道光荣吗!
猛猛晃了晃头,郁姣把脑子里的恶魔低语甩出去,木着脸对上了刚补完觉、头发乱糟糟的郁年。
郁姣眼含同情:二哥,你可能醒得不是时候。
果然,已经和珍婶婶一人一句抱怨起来的四大爷看到让他不省心的孙子,顿时大怒:“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等你妹妹的地租下来,你给我去开荒去!”
“我让你睡睡睡懒鬼——”
上扫把了,还没从睡梦中清醒的郁二哥被打得一个激灵蹦起来,嗷嗷叫着在屋子里转圈,珍婶婶在一旁劝说,让四大爷别气坏了——实则应该是在拱火吧?
郁姣缓缓地、缓缓地后退几步,小声告辞:“那、那我就先回家了……”谢谢婶婶的饺子。
剩下半句淹没在鸡飞狗跳中。
往小院去的路上,郁姣还茫茫然不知其所以,到了家门口才惊觉:忘了和四大爷说印章不见的事了!
然后又缓缓松懈:事已至此,先等系统回来。
这会儿正好是午后,郁姣吃饺子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