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干出看似恶毒实则倒霉的总是她自己的炮灰行为、‘克’死了洛家老头老太……以及无人在意的六月六日。
大猫团子突然支棱起来:“喵喵喵!”
郁年:“是吧,你也觉得我该给妹妹道个歉对吧?唉,我这把嘴真是的,就没个把门——嗷!”
猫猫拳终于还是落在了郁年的脸上,印出一个清晰的红色爪印。
……还怪可爱的。
郁姣去给十九个劳力结了账,看到一群累到躺平的后生仔呼啦一声诈尸,劲劲地冲向他们自己的田里,好像是被这到手的日薪激起了对晚饭的美好想象,所以压榨出了更高的热情,要照料好他们一点点照顾长大的……呃,菜地和花田。
以她的视野看去,各色小苗顶着框框挨挨挤挤,
郁姣:“……”
种的东西还蛮复杂的哈……
这么想着,她揣着手跟过去签,给比自己还新的新手们传达了一番小苗们的情况,引得一群大高个们鬼哭狼嚎,真哭,种韭菜的那个小组直接泪奔了。
不过节目组要求他们自己解决种植的所有问题,所以郁姣耸耸肩,和一群已经完全不要形象的体育生们告别。
独自一人从田野小屋回村西小院,路过的自然是她最开始便照顾着的千亩良田。
郁姣在田垄驻足,远眺生机勃勃的一片深感欣慰。
仰头时看到的是万里无云,可六月七号即将到来,必然有雨才是。
所以说……高考的雨果然是人工降雨吧。
郁姣这么想着,思绪不期然蹁飞了起来,如果她和所有人一样,努力参加了高考,考到了自己极限所能考出来的分数,她会去哪所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以前只想过离洛家远远的,要考什么专业也是想着维持生活,经济独立。
她没有梦想,没有清晰的源动力。
只想逃离想活着。
可现在,或许是看过经历严冬的麦苗在春季猛长,被守山村的所有人关心爱护过,也像所有正常家庭的妹妹一样,和兄姐打闹探险,经历嬉笑怒骂的种种。
在此之间,还有比她还要上心她如何活下来的小猫咪,有状若无意教导信徒要爱自己胜过其他的神明。
她似乎也成了一颗埋在土里,被阳光雨露关爱着,准备发芽的种子。
抱膝坐在田垄上,小姑娘望着生机勃勃的谷苗们,突然有了‘我也可以拥有理想’的认知。
十八岁的成人礼她一塌糊涂。
但很快,她要迈入十九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