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忙问;“小姐,你怎么了,可是磕到了?”
是磕到了,她直直撞进了谢砚尘的怀中,额头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无事”崔妙珠用身子将马车门按住,春桃想进来的动作一顿,皱眉放下了。
“小姐,若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好~”
谢砚尘唇角勾起,崔妙珠的双手被他束缚住,瞧着她的神情;“本世子的未婚妻似乎还不错。”
崔妙珠偏了偏头;“我不是!”
谢砚尘不信,放开了她,背过身,将身上的衣袍解开,上半身赤裸,手臂处箭头还插在里面。
他的下鄂绷着,肌肉匀称的肩背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伤疤,像是精雕细琢的玉器有了瑕疵。
崔妙珠放缓了呼吸,皱眉。
这人才多大,身上的伤看着像是饱经风霜的将军,身上大小不一的伤疤太多了。
“忍着点,我把箭头取出来。”
他眼眸微眯,嘴角勾了勾,荡漾着痞气;“取便是。”
这流氓,不像是贵门养出的贵子,像是一个痞子。
崔妙珠将马车中的琴弦取了下来,缠绕了几圈,深呼吸后问;“听闻谢世子凶狠异常?”
她说话的功夫,用了巧劲,直接将箭头拔了出来。
那时谢砚尘放松了身体,正听她的问话,骤然的疼,他也只是闷哼了声。
崔妙珠将金疮药的药粉撒了上去,而后将准备好的手帕缠了上去,包扎动作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仿佛做了上万遍这样的动作。
额间隐隐有些冷汗,在莹白额头上格外明显。
谢砚尘伸手向将那碍眼的汗渍擦去。
然,手刚抬起,崔妙珠下意识退后,窝回了自己原本的位子,对他有些戒备。
伸出一半的手改为捻起她的一缕发丝;“你觉得本世子凶狠吗?”
他抬眼,黑眸沉沉,没有半丝情绪,方才痞气消失了个干净。
崔妙珠摇头;“许是误传,谢世子是个好人。”
谢砚尘顿时扶额轻笑,低沉的嗓音从喉间溢出,笑时胸膛也会随之起伏,仿若觉得好笑至极,笑时还带出浅浅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