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皮。
沙沙……沙沙……
像手指描绘沙画的声音。
沙沙……沙沙……
像丝绸的布料摩挲在一起时的细响。
梅瑟莫叹了一声,鼻音很低。
她意识到他其实已经差不多醒了。
“……梅瑟莫先生?”
安静半晌,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嗓音含着沙哑的睡意。
她摸摸他的后颈,他依然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将脑袋靠在她怀里,拢着她腰肢的手臂也没有松动的趋势。
像什么呢?
像许久没有晒过太阳的蛇,整条蛇都变得慵懒懈怠起来,软趴趴地不想动弹。
“今天有要事要处理吗?”她提醒他,“已经下午了。”
梅瑟莫的声音闷闷的:“……并无。”
说话时,她能感受到他嗓音在喉咙深处的震动。
他叹息一声。
“莱拉。”
她等着下文,然而梅瑟莫那句呼唤好像纯属感慨,他只是单纯想喊她的名字,喊完了便满足了。
梅瑟莫直到下午都没现身,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来寝殿里找过他,可能说明确实没有要紧事要处理。
“……既然没什么要事的话,就继续睡吧。”
毕竟,他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她摸着他的头发,手指顺着猩红的发尾滑落到苍白宽厚的背脊。高大的半神腰很瘦,肩背却宽厚。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背部的旧伤,摸了摸他脊椎凹陷的弧度。
“唔……”那低沉的鼻音又出现了。
“梅瑟莫先生,”她忍住笑意,“你起鸡皮疙瘩了。”
她继续抚摸他的背,半神的身躯缓慢放松下来,像一张紧绷许久的弓,终于稍微卸去积累多年的压力,慢慢松弛下来。
他的身躯摸起来像雪花石膏,冰凉光滑且轮廓分明。
她用指尖描绘着他颈窝陷下去的弧度,脊椎骨微凹的部分,如丘陵般凸起的肩胛骨。
但肩胛骨再往下,她就摸不到了,因为够不着。
“……”
她摸摸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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