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出去,害你斗篷都潮了。你穿我的去吧。此衣名为吉光裘,沾水不湿,外面落雪更不用怕,进来抖一下,便就干了。”
李霓裳不再和她推脱,依言系上她的裘衣,再次命婢女不必同行,方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她之所以独行,是想检查小金蛇的状况。
回来转眼十来日了,她用老宫人教导的法子,白天将小金蛇养在一根特制的小管里,挂在腰上,可用衣裳遮挡,即便露出来,看去也是如同萧笛,不会引人注目。入夜则打开管口,叫小金蛇自由采食,待在任何它喜欢的地方过夜。之前她独居,应是天气转冷的缘故,小金蛇喜蜷在她的榻褥角落里取暖。
离下次养血喂食的日子还早,但这两日,因蕙娘和她同居,白天黑夜几乎都在一起,小金蛇基本便只能留在管中。她有些不放心,知后面柴房那里极是僻静,这个时间,更不会有人经过,于是走去,沿着一道走廊,入了一间最靠里的杂房,寻到一个隐秘的角落,摘下管,打开了管口。
小金蛇安静地盘蜷在内,并无异常。她放了心,往里投入两片带出来的新鲜的小肉条。
它的食量极小,如此足够它一天的采食了。完毕,再将管子贴里系回在腰上,用自己体温助它保暖。
想做的事完成,李霓裳正待回去,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也往这里走来。
她以为是来取柴火的粗使仆妇,想着若是自己如此走出去,未免要向对方费力解释何以出现在此,不如等人先走。思定,她便未动,依旧停在原地。万万没有想到,进来的竟是崔蕙娘方才正在念叨的乳母,并且,不止她一人,还有一个穿着海青僧服的光头僧。
李霓裳想了起来,前些日来时,此僧就在迎接的行列之中,似是太平寺的一名知客僧。
她还没反应过来,此二人怎会相识,又怎一起在这个时间来到此屋,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一下便令她头皮发麻,汗毛竖立。
只见那二人关门上闩,迫不及待抱在一起,衣物亦随之窸窣落地。僧人几下脱得精光,将同样衣不蔽体的乳母抱住。妇人口里低声怨着僧人猴急,大白天来找,回去迟了要遭小娘子的盘问,然而身子却未反抗,半推半就。
两具肉虫般的男女躯体交合,扑入李霓裳的眼帘。
霓裳脸色发白。她猝然闭目,又伸手紧紧压捂自己双耳,想不看,不听。然而,近在咫尺,又如何逃得开。
钻入耳的声音不绝,她驱不走脑海里浮出的画面。她的心跳开始加速,额头与后背冒出冷汗,胸口阵阵发闷,人便如生病一般,几乎就要晕厥过去。那小金蛇似也感受到了来自她的异样,竹管在她腰下微微振动。
李霓裳极力忍着想要作呕的难受之感,伸手扶住身后的墙,缓缓滑座在地。她身子歪倚着壁角,闭目,一动不动。
七岁那年的往事,这一辈子,只要她还活着,恐怕便将永远挥之不去了。
焚台下来,又是一段梦魇般的逃生经历之后,她睁目苏醒之时,发现自己已是获救。
姑母派人找到了她,将她带到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