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监狱里考虑的很清楚了。”
语气一顿,他又接着说道:“我跟沈泰安做事这些年,虽然对孔议员身边的事情了解不充分,但总归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目光转向安如松,他说道:“你说的林正初室长,我和沈泰安都是为他做事的,而林正初就是孔议员的洗污人、清道夫,所有人脏活,见不得光的丑事,都是由他来安排我们这些人去做的。”
“这些事,我已经听沈泰安说过了,”安如松点头说道。
过去,除了赵成浩口无遮拦,总喜欢在背后称呼沈泰安为老东西、老不死的之外,不管是赵景胜,还是安如松,都会恭恭敬敬的称呼对方一声“泰安叔”。
可是这次出狱之后,每当说到沈泰安的时候,赵景胜已经开始直呼其名了,这说明他对沈泰安的尊重已经荡然无存。
“那他有没有同你说过,林正初在韩国根本就没有家人?”赵景胜笑了笑,说道。
安如松没说话,他明白赵景胜的意思。林正初在韩国没有家人,那就说明他的家人都移民到国外去了,人家就属于那种无牵无挂,随时可以把性命豁出去的角色。由此推论,那些在林正初手底下做事的人,就像赵景胜他们兄弟俩这样的,自然也得随时做好豁出命去的准备。
“或许,从跟着沈泰安做事的那一天起,我和成浩就已经没有退路了,”赵景胜接着说道,“这次是因为有伱冒着风险出手,我们才侥幸逃过一劫,而下一次,我们很可能就没那么好运了。”
赵成浩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看得出来,这次的事情对他的影响也颇大,以至于他都学会缄默了。
“如松啊,我不怕死,”赵景胜笑着,用夹了香烟的手,朝着赵成浩指了指,说道,“但我不想让这个臭小子和我一块死。当年的赵泰初拼却了性命,就为了让两个儿子能过的好一些,嘿,我不能让他的愿望全部落空啊。”
赵泰初应该就是赵家兄弟俩的父亲了,这也是安如松第一次听到他们父亲的名字。
“所以,如松啊,我希望能够将成浩托付给你,”赵景胜伸手搭在安如松的肩膀上,用力握了握,说道,“如果将来的某一天,再发生类似这次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想办法保护他,至少是送他离开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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