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眼前一米高的地方比了比,“我从这么高的时候起,就每年新正去给他们家帮忙搬祭品,去他们家的祭祀上帮忙干活,白干不说,祭祀完了,他们家的孩子吃点心,我只能看着。”
不说起来的时候,安如松还真没有感觉到,在他的记忆深处,前身对罗家的怨念还真是挺重的,或许这也是他对罗经亘说话不客气的原因之一吧。
“说到底,罗老四就是真把咱们家当成他们罗家的佃户了,”又拿起一支烟,安如松哼了一声,说道,“只要是他提出来的事情,咱们就得毫无保留的接受,否则的话,他就会认为咱们不识抬举。”
安父安母对视一眼,彼此都无语了。他们当然知道安如松说的是事实,就如彬与罗载勋的这一场婚事,只要安家不同意,依着罗经亘的性子,他肯定就得翻脸,这也是安父与安母如此忐忑的根本原因。
但.
“可悔婚这件事,的确是咱们有错在先,”沉默的吸了几口烟,安父才说道,“这话传出去,整个里里,不都得说咱们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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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安母附和道,“更何况,租种罗家田地的人还有那么多呢。”
“管别人说什么干嘛?”安如松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他原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有一说一,真正能混个出人头地的人,又有哪个是在乎别人眼光的?
不过,这话说出口,他便察觉到不对了。他倒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安父安母两人不行啊,他的三个弟弟也不行啊。如果说他打算将一家人都迁到首尔去,倒是也的确不用在乎外人说什么,怎么看,但问题在于,他至少在短期内,还没打算将家人迁到首尔去,如此一来,自然就要考虑父母兄弟的顾虑了。
“你们放心好了,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伸手在安母的膝盖上拍了拍,安如松放缓语气,笑着安抚道。
其实,安如松还真是没把乡间舆论的问题看得太重,元通里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个闭塞的小村子,村民们淳朴,但也现实,甚至可以说是市侩。他们看一户人家过得如何,不是看这家人善不善良,耿不耿直,而是看这家人有没有钱。
罗经亘在元通里很有影响力,但这份影响力是因为他德高望重吗?答案显然不是,这家伙之所以在元通里说话管用,就是因为他有钱,家里的地多,有很多人家都租种着他家的地,即便是没有租他家地的人,没准也会有事求到他的头上去,如此一来,自然没有人愿意得罪他。
相比起罗家,安家在元通里自然就是小透明一般的存在,即便是大家都知道安如松发达了,可毕竟他的发达与其他人没有关系,他没有地可以租给别人,也帮不上别人什么忙,对于元通里的村民来说,他就是一个.“传说”?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