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临时的游隼来来去去,不变的是巢屋内的三只小游隼,以及每日忙碌的落雪。
云青岚都替母亲感到累,一边要面对外来游隼,一边要外出捕猎,晚上还要站岗警戒,光是听听都觉得翅膀要累到飞不动了。
落雪甩头抖落嘴里沾着的羽毛,从猎物脖子处撕开一道口,先吃完自己的那份。
今天的猎物大,她没让啾啾叼走,自己撕开鲜红的肉,嘴里咬着食物,挨个递过去,喂到发愣不动的大儿子还很有经验地去撬开他的嘴投喂。
她是母亲,是抚育者,是幼崽诞生最初生与死的决定者。
数次外来入侵没在她心里留下半点痕迹,落雪从未进行过那么复杂的思考衡量,敌人来了就去揍,食物缺了就去抓,尽自己所能。
巢屋经历了一段时间不请自来的访客,意识到这里的主人并不好对付,外边的游隼识趣地打消歪心思,沉静下去。
云青岚此刻没再去关心这些。
另有一件事发生了。
最先是翅膀和尾巴末端生出丝丝痒意,很容易忽略。他起初没在意,只当是碰到了地上的羽毛引起的感受。
直到白栎跟在他身后,啄了啄他的翅膀。
小游隼的啄落下,不轻不重,玩闹一般。
云青岚躲开,将啾啾推出去,让她去和白栎玩啄羽毛的游戏。
啾啾兴冲冲上前,啄走对方胸口处沾上的肉末,还绕着白栎转圈检查有没有遗漏。
白栎被她绕得眼晕,只得低头到处找找,从碎石头下面翻出了一小节骨头给过去。
又过了半天,两隼蹲在阳台晒太阳,白栎还是难掩好奇,将脑袋凑过来,静悄悄打量了一会,没弄懂是什么,索性咬住突然出现的黑点,想试试能不能扯下来。
太阳暖融融地照在身上,云青岚昏昏欲睡,都快睡着了,翅膀猛地一疼,整只隼向上跳起,一下子惊醒,还以为有哪只不长眼的跑来袭击
四处看了一圈,没发现有敌人,云青岚这才注意是白栎咬的自己。
如果是啾啾倒是正常,小游隼经常睡着睡着拳打脚踢,误伤友军,云青岚就被踢到过,可白栎性格稳重,为什么来咬他。
疼痛感还没消失,他甩甩翅膀,想到早上时白栎啄自己的举动,他将翅膀抬起,先看到了末端黑色的部分,随后脑袋后转,观察身后。
背上也发生了变化,好几处位置长出灰黑的羽毛,落在洁白的绒毛上,就好像不小心沾染到的泥点。
他开始换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