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怜月不由瞬间屏住了呼吸:“??”
不过,下一刻,在那白衣姑娘睁开眼瞪向蛊怜月的瞬间,她眼中的那一股火气,先是化作了茫然,而后又是尴尬,站起身来颔首道歉:
“姑娘,失礼了。奴家原本还以为你是那个负心汉呢。”
蛊怜月缩着脑袋,小声问道:
“负心汉?”
“嗯……曾经有一位公子,经常来奴家这里点一壶望江春、一曲春枝。那位公子之前一直说想要为奴家赎身,奴家就一直在这花坊里等着,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三十二年。”
听到这句话,蛊怜月瞬间眉头一蹙,低头就朝着腰间的脑袋瞪了过去,仿佛也是在谴责沈元的失信。
然而,沈元却是白了她这傻徒弟一眼,传音道:
“她说你就信啊?一看你这丫头以前就没出过门。这别人说了,你首先应该怀疑的是她,而不是你师父……”
“……”
蛊怜月眨巴了一下眼睛,觉得好像也对。
虽然她这师父是个混蛋,但眼前这位姑娘可是个花坊女子,要说谁可信……
她觉得都不可信。
那白衣姑娘摇了摇头,眯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蛊怜月,瞅见她腰间挂着一个脑袋,顿时眉毛一挑:
“这是修士所炼的法宝?从姑娘你外表还真看不出来,竟还是个狠人。来吧,先坐下,瞅姑娘这样子,来奴家这里定然不是为了听曲的不是。”
蛊怜月愣愣地点了点头,坐到了桌边,同时沈元也是传音而来,借由她之口,询问道:
“姑娘,敢问近些时日渝州境内可有什么修士蝉壳的消息?”
“明明样貌那么仙气,敢情你这丫头竟然还是一个喜欢炼尸的魔修丫头。”她手指滑过蛊怜月的脸庞,而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摇头道,“前些日子也有个魔修丫头跑来我这问蝉壳消息。”
“魔修丫头?”
“嗯……天魔教的前圣女,那丫头可怜兮兮的,当年被平天君在身上写满了‘正’字,便也做不成天魔教圣女,修为一泻千里不说,最后还被天魔教扫地出门。这些年为了生计,可是四处给别人跑腿……”
“……”
“前些时日,听闻渝州君天府那边,有一位元婴修士的蝉壳从天而降,还给那把那君天府的大阵给砸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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