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就拖了儿子一起踟躇着敲开了丈夫的房门,丈夫总喜欢这样,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记他的日记,看他的报纸,永远在忙着他一个人的事情,似乎他的天空永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其他人,包括芳草、儿子子英都是局外之人,都不能分享他的天空。
其实他年轻的时候性格还是比较开朗的,对人也有说有笑。自从酗酒摔伤导致下肢瘫痪后,他的性格就发生了彻底的变化。他对芳草变得特别猜忌,脾气暴躁;对待外人也总是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总喜欢斜着头、从厚厚的镜片后面打量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人,让与他初相见的人无不感到阵阵寒意。与他朝夕相处的芳草觉得自己的丈夫只是因为疾病而影响了心情,只要自己事事依着他,他对人还是和气的。
这不,今晚她就拉上儿子去与他商议那张让她开始有些寝食不安的银行卡。
芳草说:跃进,这个事还得你来拿主意,我只是觉得这个事太不妥当,不能让人安心。
罗跃进只是斜眼从镜片后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
芳草继续说道:前不久那个轮椅厂的谢省三给我们家又是捐轮椅又是捐钱,轮椅倒还好说,我们确实需要。但你知道那银行卡里有多少钱吗?我今天去查了,整整5万,这太奇怪了。这样一大笔钱,我真的不敢收,我好像觉得后面有什么我们无法猜到的东西似的,你的意见呢?
罗子英听了母亲的话笑起妈妈胆小起来,“妈,又不是你偷的、抢的,怕什么,人家是做慈善,收下会有什么问题呢?你和爸都是无职无权的小老百姓阿”。
“听你爸的意见,子英”,芳草一直习惯于把罗跃进的意见作为自己的意见。
子英就沉默起来,等待他父亲的意见。
“芳老师,我说你脑子进了水不成?有人要捐,自然要有人来受,我们家经济条件蛮好去了?是你觉得这钱烫手,还是为求出名别有私心?”,跃进的话一出口就刀子一样奔芳草而来。
“跃进,你怎么这样说呢?”,被丈夫当着孩子的面这样抢白了一顿,芳草的脸上真的有些挂不住了。
而丈夫跟着更狠的话又来了,“你不是为出名疯了吧?到手的钱要吐出去,你是什么居心?”
芳草刹那间被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