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比夜色还要幽暗几分,满含不甘。
自从主母嫁进侯府,她就跟在身边,一转眼都二十余年了,她明明是扶风院的一等大丫鬟,许多事主母还是选择背着她与江嬷嬷商量。
江嬷嬷那个老糊涂……
“主母,您回来了。”冯夫人刚踏进扶风院门槛,江嬷嬷就迎了上来,“倩雪,去烧些热水,准备给主母沐浴。”
在江嬷嬷面前,倩雪不敢展露丝毫野心,连忙应声带着院里的婆子去准备热水。
一如往常,主母沐浴只让江嬷嬷侍候,倩雪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
“嬷嬷,有你在身旁我才安心。”
冯夫人倚在浴桶旁,任由江嬷嬷服侍,满身的疲惫仿佛找到了出口,声音透着疲惫,“嬷嬷,我们这样做,嘉嘉会不会暗自伤心?她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我能感受到,她一定觉得阿渔回府,我们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疼爱她了。”
“明明是父亲非要我与冯家断绝往来,还说再也不管我,这些年冯家对我不管不顾,为什么偏偏在寻找阿渔的事情上要横插一脚?”
江嬷嬷按摩肩膀的手停顿了一下。
“主母,您不担心渔小姐会难过吗?她满怀喜悦回到侯府,却发现娘家人对另一位姑娘百般宠爱……主母,您给予嘉嘉小姐的爱,本该属于渔小姐的……”
“嬷嬷!”冯夫人睁开眼,严厉地说,“你逾越了!”
或许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冯夫人轻轻拍了拍江嬷嬷放在她肩上的手,柔声说:“阿渔终归是我的亲骨肉,我自然对好好待她的。”
慕侯是在慕渔回府三天后到家的。
这几天,慕渔安静地窝在知春院子里,除了第二天锦衣阁派人为她定制衣物外,几乎没人打扰。
听说慕嘉和的病情反复,冯夫人和府中的公子们都围着她转,还专门差人传话,让慕渔安心留在院子里。
慕渔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这三天,她把时间都花在书房里,不是在纸上涂涂写写,就是在焚烧这些文字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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