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上报给谁?信不信长安县那边一定会说,绝无此事。”
“可是邹生说……咦,邹生呢?”
冯狸这时候,也想起了那个狱掾。
有狱卒道:“刚见邹生回屋了!”
“给我把他抓起来。”
冯狸怒道。
而刘进则冷冷说道:“没用的,他肯定自尽了……”
“长安县不承认,还有沈尹的批复。”
“批复呢?你看见了吗?”
“我……”
冯狸这才想起来,从头到尾,他没有看到任何文字。
一切都是邹生口述。
甚至,刚才在京兆狱外交接的时候,也是邹生检查的刑具。
也不怪冯狸懈怠。
京兆狱建立这么多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而且邹生在京兆狱当狱掾也有六七年了,一直都兢兢业业,非常配合冯狸的公务。
说起来,冯狸担任狱丞,比邹生当狱掾还晚了一年呢。
五六年的交情,冯狸对邹生非常信任。
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怀疑。
可谁能想到……
“狱丞,狱掾在屋里自刎了!”
狱卒,走了过来。
冯狸阴沉着脸,和刘进一起来到公廨。
他往屋里看了一眼,就见邹生倒在席榻上,鲜血已经浸透了席榻,而邹生仰面朝天,手边还有一把沾着鲜血的宝剑。
“啧啧啧!”
刘进走了过去。
亲手杀了一个人之后,再看到尸体,好像没有许多不适。
他慢慢蹲下身子,看了一眼伤口。
“倒是个心狠的家伙。”
伤口很深,切面很平整。
一剑抹开了喉咙,没有丝毫的迟疑。
这家伙,是个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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