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刘进在想什么。
冯狸不等他开口询问,便直接解答了。
“高祖在世,与张仲是齐地齐名的剑客。他生性豁达,甚得高祖信赖,和其他人的关系也不错。高祖虽然过世,但香火情还有一些。哪怕历经曾祖三次起复,终究还是有些过命的关系。家祖出事之后,就一直在思考如果解决家中困境。”
刘进端起碗,喝了一口水。
听着还行,倒是有点意思。
破船也有三斤钉,更何况一个传承三代的勋贵家庭呢?
“家祖的罪名,是陛下钦定,绝无诏复家之可能。而且家里一大帮子,总要有人在外帮衬。所以家祖在狸很小的时候,就冠以母姓,送至长安一好友家中,并把高祖留下的剑谱传授给我。二十载苦练修行,这才算有了高祖当年十一道行。”
“后来家祖好友过世,他的家人不愿再收容我。但又不想落个不好的名声,于是就在我二十岁时,送我去了槐里狱当差。一来能有个前程,二来也好和虫家切割。我也是一边修行剑法,一边寻找机会。后来花了十镒金,才得了京兆狱狱丞之位。”
“你很有钱啊!”
刘进脱口而出。
按照李姝的说法,两镒金大概在三万五到四万之间。
那十镒金……
刘进倒吸一口凉气。
得二十万钱吧。
他堂堂皇孙,如今不过十万钱的身家。
你一个狱吏就能拿出十镒金?
冯狸,你没少在槐里狱那边收受贿赂吧……
槐里狱关押的,都是大人物。
类似于zzf那种性质。
家里面,都不缺钱。
冯狸苦笑起来。
这是重点吗?
这是重点吗?
我好心好意和你交心,连我贪污受贿的事情都交代了。
结果,你就在意那十镒金?
“殿下过誉了,那可是我在槐里狱十年的积蓄。”
“槐里狱的犯人真有钱!”
刘进,发出了一声感慨。
“剩下两绝呢?”
“啊?”
“你不是说,朱安世有三绝吗?”
冯狸的脸拉下来了。
不是,你怎么不顺着话题走呢?
当日赵安国找你,你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收了当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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