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步卒有挥舞兵器的空间。在突击阵列中,战车位于步卒散兵线中央,步兵手持武器尾随战车左右战斗。
“车右”齐策一直微笑着看赵武兴致勃勃的指挥军队,后者仿佛得了一个好玩具,不停的将手中的兵力依次投入,直到整个左方阵结成一个冲锋阵型。齐策才笑着提醒:“主上,‘右矩’未动。”
“啥?”,赵武向右方看去。
下军“右矩”果然依旧保持着行军队列,只是军中的军旗摇动,要求他收回队列,重新以行军队形前进。
“玩我呢?”赵武低声抱怨。
齐策解释:“这是韩伯的爱护,他怕你第一次上阵,指挥不灵巧,所以让你在行军途中多加练习——这块田地是子罕(郑国执政)的封地,子罕攻击我们的盟国宋国,你践踏他的田地,想必他也不会向我们国君抱怨。”
赵武挽起了袖子:“那还等什么,吩咐后勤兵,把我碾倒的麦子都捡回来,我要检查一下战车行进的效果,以便对车轮进行进一步的革新。”
稍停,赵武又补充:“不过,他们万一捡了没有碾倒的麦子,我也不会怪他们——战争就是战争,哪怕是和邻镇的……策,请不要给我讲什么‘大义’,什么‘中原秩序’,什么‘春秋礼节’那些东西都是用来愚弄群氓的。
战争很简单,不是因为什么仇恨,仅仅是为了‘征服’,在战争中,第二名是没有奖赏的。战后国君有征税,而我,我来参战了,也必须有收获!就这么简单。所以我们既然参加了战争,就要冷酷的研究军事技巧,不用去分析什么意义和对错。”
下面的赵兵似乎对家主与家老的争论不感兴趣,他们只知道郑国的麦子吃到肚里,一样顶饿,一样替他们省下自己的粮食——因为按规定,他们需要自己负担服役期间的食粮,现在他们吃一分郑国粮食,等于替自己省一份必要开支。
当夜,晋军大部队宿营野外。但下军左矩彻夜未眠>> --